温泽猜到她想说什么:“不用谢,我不吃甜的。”
他顿了下,又道:“不用着急,慢慢来。”
想开口说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知道她正在努力的开口说话。
昨天她已经迈出第一步,他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用声音与他交流。
时软愣了几秒,嘴角慢慢弯下去,又垂下眸子。
她就是冲不破心里的那层障碍。
最近她一闭眼十几年前的画面就会在脑海中浮现,加之前看到的那张脸。
十几年前,他被警察反手拷住之时,他扭曲着脸,满脸怨恨看着她。
他说:我记住你了。
她让他被抓了,他要报复她。
他出狱了,她会来找她的。
脑袋隐隐作痛,男人说那句话的声音不断在耳边环绕,那声音变的越来越急促混乱,脑中全是她被男人追赶的画面。
时软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开,她额角青筋暴起,闷哼一声,痛苦的捂住脑袋。
温泽察觉到身边的的不对劲,连忙抓住她准备捶打自己脑袋的手,轻唤了生:“软软。”
那声音与画面戛然而止,时软看向她他,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
软软。
她记得,这是他第二次喊她的小名。
温泽紧紧握住她的手腕,隔着厚厚的衣袖,也能感受到她手腕的纤细,他继续道:“一直都会有人守护保护软软,无论何时何地。”
舒阿姨说时软极其缺乏安全感,只希望这句话能让她情绪稳定下来。
时软盯着他看,这句话很多人跟她说过,爸爸妈妈,哥哥……
她心里微微触动,还有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