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在地下沉睡千年,就是为了与你再次两两相望。
我在地上轮回十世,就是为了与你再次执手相遇。
【一】
每日走在府邸,总会有下人恭敬的朝我行礼;走到厢房,总是有嬷嬷小心的服侍我。
可是当我躺在床榻上,看着周遭环境,我依旧忍不住疑问,我到底是谁?
【二】
临江城。
不知何时,临江城内的坊间突然流传出关于临江贵族——建安侯府家三小姐的奇怪言论。人们议论道,这建安候府家的三小姐自五月生病昏睡到七月以来,可真是急死了建安侯。建安侯差人寻求各地的名医来府给三小姐诊断看病,可请来的名医更换了一波又一波,这小姐的病情也不见好,可以说是一点好的迹象都没有。正当名医们都束手无策之时,这三小姐自己却醒了。醒了就醒了吧,可是三小姐却好像变了一个人,竟记不得自己是谁!更令人担忧的是,她竟连自己的亲父母,建安侯都不认得!这建安侯面对这突来的变故倒还镇定,可怜那侯爷夫人柳氏却一时接受不了,倒自个儿伤心的卧病在床。经过大夫的调养,这两日才稍微接受这心酸的事实。
“你们说说,这三小姐究竟是怎么了?”桥头的说书先生,放下折扇向身前的百姓们询问道。
提着竹篮的妇人叹了声气:“唉,估计是天妒英才,想那建安侯一生太顺风顺水,这才给他使了坏事。这女儿命虽在,可不认得自己父母,又有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想我要是那侯爷夫人,说不定难受的还要更厉害。说不定命都要伤心没了。”挑着冰糖葫芦的老大娘停下脚步,附和道。
一旁拨弄着摊子的小贩听着人们的议论,倒是有话想说,但神情却是担忧害怕。“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三小姐说不定就不是三小姐了?”顿了一会,小贩停下手中的活,说出疑虑:“三小姐醒的日子可是中元节后呀!那是什么日子,大家都明白吧!”
“这……不会吧?”妇人听完小贩疑虑,十分惊恐:“你的意思是,三小姐已经被……杀了?取代她的是另,另一个……东西?”
“唉,你们,你们瞎说什么呢?那建安侯对我们临江城的百姓可真是极好,你们怎能这样说三小姐?”挑着冰糖葫芦的老大娘虽否定了小贩的猜测,可她察觉自己说这些话时,竟然也颤抖害怕着。
“说不定!这真不是三小姐啊!”不知为何,人群中突然炸开了锅。
“是啊,想必各位也知道原先的三小姐是多么的外向开朗。每逢初一十五,这三小姐可必定要去逛庙会的。哪里像现在大门不出?”
“就是,就算生病改变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简直像是另一个人!”
“不行,说不定他就是个妖孽!我们得告知建安侯!建安侯可是待我们极好的父母官!”
“对!联合大家,替建安侯除去这妖孽!”原先拨弄着摊子的小贩激动的连摊子也顾不上,一副要和三小姐拼死到底的模样。
“好了,各位。大家先冷静下。”说书先生站起身,示意安静。“你们这么议论三小姐,可真当为建安侯好吗?若这件事闹大了,被有心人听见去告诉天子。不只是三小姐,说不定连建安侯一家都性命堪忧。”
“那可怎么办?我们只是想为建安侯除去妖孽,让侯爷一家免去灾难。”
“是啊,是啊。我们想的只是这样。”
“我们真的绝没有其他的意思!”
“先生,要不你说说我们究竟该怎么做?”
人群躁动着,纷纷望向身前对面的说书先生,等着他拿个主意。
说书先生坐下身,打开折扇,慢慢的扇了扇。突然合上扇子笑道:“我听闻城南的无言寺有个无听法师,这个法师最擅长看人的命格,并且通晓玄学。各位不妨差人去请无言法师去趟侯爷府,想必爱民如子的侯爷也不会拒绝各位的请求。”
“对对对,这样的主意甚好。”
“是啊,这样既可以替侯爷除去烦心,也不会给侯爷招来灾难。”
“那咱们明天就去城南请那位大师把!”小贩询问道:“不知道谁家有马匹?可以借我一用?”
“阿四,咱家是不是还有一匹老马可以骑一骑。”老大娘转过身小声问身前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