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不知道傅裴又怎么了,傅裴也不说就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知道他们离开小竹屋回梨安园了也没有和好。
看着傅裴和秦安这一前一后冷漠的进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位爷又吵架了。唉!还真是难伺候啊,这才和好多久就又闹起了别扭。
不过这次别扭还没有和好,傅裴就被一封家书召回了京城,傅裴走的那天秦安没有见他,而是自己一个人天天躲了起来,后来在白洲城的城门上看着傅裴离去。
她讨厌离别的气氛,尤其是知道他们可能再也不会相见,她不想要哭哭啼啼的和他分别,可若见了他,她可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哭了出来,于是便不见了吧。
傅裴离开后沈长安来了梨安园,这倒是让秦安没有想到的,以往他都是找人来请她去青园,除了第一次他到梨安园听曲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秦安在城门上目送傅裴远去后就回了梨安园,她今日不登台就独自上了二楼的厢房听曲,楼下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秦安也闭上眼睛摇头晃脑的跟着哼了起来。
沈长安就站在门口看着秦安,唱曲停下秦安也睁开了眼睛喝了一口茶:“今儿个沈公子倒是知礼数的,没有自个闯进来。”
沈长安听罢也不生气自己走进了厢房,在秦安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虽然我不怎么喜欢戏,但是世人皆知秦老板爱戏如命,这点礼数还是有的。”
秦安看向沈长安,眼底里波澜不惊,嘴角挂上了浅浅的笑意:“沈公子今日来找我所谓何事?”
“无事,闲着无聊过来看看。”
其实才不是什么无聊,他忙得很,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刚刚把事情一一处理完就马不停蹄的过来找秦安了,现在的他很累,很累,但是他就想见见秦安,好像秦安就是他的救命良药,只要可以看她一眼,见她笑上一笑,她就什么劳累都没有了。
最近边关的越来越骚动,庆国那边也一直叫他回去,其实他早就应该要回去了,只是因为秦安他一直都一拖再拖,可是现在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他再也拖不了了。
其实傅家的事情不是她搞得鬼,是祁国皇帝自己弄的,让自己的亲弟弟连和傅家造反,夺去亲弟弟手里的实权,也给傅家一个震慑,夺了傅家的兵权。
至于他敢保证傅家没事是因为现在庆国和祁国大战一触即发,而放眼整个祁国,要想和庆国好好战上一战,非得傅家军不可,所以最后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傅家和皇室联姻来抵消傅家的罪名,让傅家上场杀敌,将功抵过。
因为傅家承蒙皇恩浩荡,死里逃生,必将奋勇杀敌,以报皇恩,等到战事结束,作为驸马手里头自然不可有太多权利,到时候傅家只是个表面上的高门大户,徒有些虚名,可手里头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拥有那么多的兵权。
可是沈长安没有把这一切告诉秦安,他是故意让秦安误会的,因为这样她才会害怕他,只有她害怕他了,她的目光才会停留在他的身上,那怕只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