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黑七和手下从麻袋里挣扎出来,几个人直接就傻在帘场,原本跟着自己的上千号兄弟,现在看上去已经没了大半,整下的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离远了看,就像是一个乱葬岗。
黑七懵了,连滚带爬的跑到最近的兄弟身边,掐着脖子凑近了,还有进的气,黑七大喜过望,一个巴掌抽上去,将原本昏迷着的手下抽醒。
其余的兄弟也效仿黑七,一连探了几个人,然后朝着黑七嚷声道:“当家的,都还有气。”
那手下醒转过来的时候,眼神警惕的看着周围,当看到黑七的脸的时候,猛地惊慌道:“大当家的,你可算回来了。”
黑七拽着他的衣领,“咱们的人呢?怎么就剩这些人了?”
那手下几乎要哭出来,“当家的,刚才来了一大群村民,追着我们打。”
黑七的脸直接黑掉,又是一个巴掌糊上去,“混账,咱们这么多人,有刀在手里,怕他娘的狗屁村民。”
“不是,”手下赶紧摇头,“也不知道咋的,就起雾了然后就听见有人啥报应,再往后,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旁边也有人醒转过来,问起来都是一样的法,这不是事,手下这些兄弟也没必要撒这种谎来糊弄自己,黑七一向不信鬼神的,现在也在怀疑自己,出了裕州就一直不顺,难道真的是报应?
可眼下黑七顾不上这些,手底下的兄弟人心惶惶,黑七迫于无奈,也搞上了裕王画饼那一套,空口白牙的就许诺大富大贵、加官进爵,手下的兄弟本来也没指望这些,但是都慑于黑七凶悍,想跑又不敢,只能跟着他继续向北。
安王站在城楼上,看着黑七一行人换装化零为整的经过城市,对着旁边的高兴冷冷的开口道:“人我已经扣下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高兴拱手道谢,随即离开和自己的大部队会合,靳煜的没错,与其让安王忍气吞声坐视不理,倒不如把这件事交给安王来做,两下都得成全。
裕王正在王府里筹谋,是该除夕夜起事还是中元节起事的时候,突然就收到了黑七队伍折损过半的消息,按照裕王的信使传回来的法,黑七是因为这一路行事过于张扬,死性不改,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虽然裕王不信,但是事实就摆在面前,裕王的这口气还没理顺,管家突然慌张的跑进来,是在假山附近发现了贼饶踪迹,担心王爷的安危赶紧过来查看。
一听到假山,裕王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来不及计较黑七的事,裕王赶紧跑到假山处,屏退了众人,独自走进密室,看着空空如也的锦盒,这一连串的打击,裕王终于承受不住,气血上涌,一口血直直的喷出来。
见到王爷踉跄的从假山出来,管家赶紧跑上前去扶住,“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奴才这就为您叫大夫。”
裕王这会耳鸣不止,心里只反复的念叨着一句话:欺人太甚
大夫诊断裕王是急火攻心,嘱咐要卧床静养,可是裕王这会哪里还静的下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包括杨岩和栗念甫。
一连几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裕王水米未进,急坏了外面的众人。
与此同时,一只燕隼从城郊一处别院飞出去,落于枯枝震下簌簌的雪,一个黑色的人影鹞子翻身一般,脚踏枯枝,竟于燕隼同高,伸手入闪电一般,还不等燕隼发出喊叫,就已经捏着燕隼的脖子,塞入随身的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