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荀刚刚看完手中的密信,就听见风易求见:“王爷属下有一要事禀告。”
潇荀看完密信,微皱了眉头道:“进来吧。”
风易进入书房内,见潇荀手中还拿着密信,上前对着潇荀将那晚河伯被跟踪,包括自己被银针暗算的事都一一详细告知,从袖口抽出银针递给潇荀道:“王爷请过目,此银针针身有落血阁的标记。属下不明,这落血阁已隐迹多年,为何会在此时突然出现,还暗算了属下?”
潇荀接过银针查看了一眼后,又将手中的密信递给风易道:“看看这封信。”
风易读过信后,十分诧异道:“落血阁是针对王妃的?”
潇荀点了点头道:“十之八九,那晚暗算你之人,很有可能是把你当做了王妃的人。”
风易疑惑道:“王妃怎会惹上落血阁的人?”
潇荀将手里的银针交给他之后道:“从今天开始,你和风容保护好王妃,本王要看看这落血阁耍的什么花招。”脸上尽是肃杀之色,如今朝堂迷乱,落血阁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皇城内,太央宫
“姑妈,姑妈您就向皇上表哥说一下嚒。”吕云柔趴在吕太后的膝盖上撒娇道。
吕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很快又恢复如常,面上依然挂着微笑道:“柔儿告诉姑妈为何非要是那潇王爷才行。”
吕云柔从太后膝上将头抬起来,满面娇羞道:“柔儿觉得潇王爷像是遨游在天际的雄鹰,英勇无敌,又像天上的月亮般、俊秀神秘;总之在柔儿眼里他都是好的。”
太后亲昵的牵起她的手问道:“那柔儿的父亲与母亲是何意?”
吕云柔像突然泄了气般,嘟着嘴道:“父亲不同意,母亲每日神不在焉的,倒是没什么反应。”说完又委屈道:“姨娘走的早,若是姨娘在她一定会劝说父亲的。”
太后忽然严肃道:“休要胡说,你现在已记在了你母亲名下,既是吕家嫡女,就不要总是将你那姨娘身份的生母挂在嘴边。”
吕云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这位太后姑妈之前是不怎么搭理自己的,直到自己挂在母亲名下,成为了嫡女之后,才和自己亲近了起来。她怎么给忘了,太后之前就因为父亲太过宠爱姨娘,一直不怎么喜欢姨娘的。吕云柔赶忙向太后认错道:“都是柔儿的错,一时迷了心智乱说些话,还望姑妈不要生气。”
太后叹了口气道:“你还小,姑妈这是为你好呀,明日你表哥过来请安时,姑妈会向他说起此事的,不过你父亲那里就靠柔儿自己了。”
吕云柔刚走,那太后就将软榻边几子之上的价值不菲的茶杯甩在了地上,吓得伺候的宫女全部跪在地上,出口道:“扶不上墙的烂泥,当上了嫡女还是这般低贱。”
这时跟在太后身边常姑姑起身将地上摔碎的茶杯一点一点捡了起来,又让跪在地上的宫女将茶杯碎片端了出去后,示意其他宫女退下。
待宫内只剩两人时,她出声道:“太后犯不着为她生气,既然她不听话,那么有听话的人愿意做咱们吕侯府的嫡女。”
太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常姑姑继续道:“依奴婢来看,她嫁去那潇王府也有好处,蠢人利用起来倒是更容易些,若是一些隐秘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因为她蠢反而是最不容易引人怀疑的,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更何况旁人呢?”
常姑姑的话,像是点醒了太后道:“之前怕她因为喜欢那潇荀,不愿配合,如此说来倒是哀家想的不够远啊。”
常姑姑道:“是太后心地仁慈,不舍将她弃了。”
太后笑了笑道:“还是你对人心的拿捏要比哀家厉害些。”随后道:“你派人去给哀家那弟弟传封信,让他也松了口吧。”
自那日之后,各家姑娘都在准备着,要参加以太后之名在皇宫举办的,可群臣携家眷的冬日宴。同时还有更令人震惊的事传了开来,吕侯爷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大女儿的,欣喜若狂,决定在太后的冬日宴后,为他失散的大女儿办认祖归宗之礼,宴请众家,一时之间贵胄之家未娶亲的公子们都盯紧了,这位一回来就拥有无限荣宠的贵女。
潇王府,潇荀的书房。
潇荀接到假面的禀报,缓缓摩擦着腰间的血玉,假面出声问道:“那人是准备弃了吕云柔这颗棋子?”紧接着又摇了摇头道:“这与她往日的一贯作风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