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宿父和黄玉洁说什么,宿婳都一副爱答不理,随性散漫的样子,目光平静如水。
气氛顿时低凝得仿佛能结出冰。
黄玉洁见她如此执拗,只能道:“婳婳,你体谅一下我和你爸爸,我们是真没办法把你弄进,不过……或许蔺七爷可以?”
宿婳支着额角,懒洋洋地抬起头,朝着黄玉洁看去,状似赞同地点点头:“嗯,所以怎么进,就不劳两位费心了。”
宿父指着坐在轮椅上的宿婳,显然是被她这副目中无人的态度给气着了。
看看,有她这么跟自己的亲生父母说话的吗?
“这可是你说的。”宿父冷哼一声,甩手走了。
黄玉洁看了眼女儿:“婳婳,你以后……好自为之。”
随后也追着丈夫离开了荣徽园。
宿家夫妻俩一走,原本表情淡漠的宿婳忽然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唇色越发地淡了。
佣人忙过来,准备帮她拍拍背,被她制止了。
女孩一直咳到唇角溢出血来,这才稍有缓和。
她面无表情地从佣人递过来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擦掉嘴边的血液。
佣人看着她那张漂亮苍白的侧脸,怕她又晕过去,于是试探地说:“宿小姐,我推您上楼休息吧。”
宿婳将被血液浸湿成红色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声音清淡:“去外面。”
佣人迟疑:“可是您的身体……”
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扫过来,明明毫无波澜,却让佣人生出了一丝惧意,只能噤声。
奇怪。
宿小姐看起来这么弱不禁风,为何会给人如此沉重的压迫感?
如同从地狱染血开放的彼岸花。
带着致命危险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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