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流月低下头。

沈清也不再犹豫，起身问了沈文所在处所后，便直奔过去。

沈文正在书房中发愁，听下人报沈清来了，没做他想，便直接宣进。

“儿子给父亲请安。”沈清躬身行礼。

沈文瞧着这个大儿子，自从他被药王谷治好病后便开朗不少，自己对他近来的行事也是很为满意的。只可惜生母死得早，又没个得力的外祖家，这点比起小儿子沈浪倒失色不少。沈文自认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自己就两个儿子，将来谁要继承他的位置，还要看他们谁能对家族有益。

想到这，沈文便没了刚开始的温度，只冷声道，“起来罢，你来做甚？”

“儿子刚见父亲回府，似有什么烦心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看看父亲，说不定有什么儿子能替父亲分忧的。”沈清不敢说是下人探听到的，只说是自己看到。若让沈文知道他让下人探消息，肯定会认为他有异心。

沈文狐疑看了沈清一眼，也不探究，沉吟一会儿，道，“陛下今日安排了个事，为父正为这事发愁。”

“若是可以，父亲可说与儿子。”

“江湖上第一大门派天门山掌门阆中天的徒弟是定王府世子莫毅飞，陛下的意思是让为父想办法离间。”

“父亲”，沈清一听，心下了然，当今皇帝一直想要消除漠北定王的势力，这下倒好，武林第一门派和定王府扯上关系，皇帝肯定坐不住，倒是没想到陛下将这事派给了父亲沈文，“陛下应当知道咱们家和定王府的关系才是。”

“哎，正是知道，才将此事交给为父啊，他这是要探为父的心啊。”

“父亲”

沈清还想再说什么，被沈文接下来的话拦住了，“哎，此事若办不好，那便是我们整个沈家的危机，可不能因为这层关系而让整个沈家遭殃。只是不管是这定王府还是这天门山，需如何着手才是。”沈文并非将问题抛给沈清，他只是说出自己的困惑。有一个人能分享，倒是可以消散些心中郁闷。

“父亲，儿子倒有个想法，只是不知是否可行。”

“说来听听。”听见他说有方法，沈文顿时来了精神。

“儿子早年听闻，这天门山长老本来有两个徒弟，一个是阆中天，另一个不远不近便是陛下的近身侍卫慕白，当年两人争夺掌门之位可闹得不可开交，后来阆中天联合其他长老，逼走慕白。儿子想若是以此入手，将阆中天引回天门山，再让我们自己人借着阆中天的名义安插在定王府，不是一举两得。”沈清简单地说完自己的想法，至于细节，只等沈文听后作出决定后再细细思酌。

“好好好，我的清儿长大了，能为为父分忧了。”沈文连叫几声好，沈清的计谋虽然粗劣，但若加以润色，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为父再想想，等明日禀明陛下后再做决定，毕竟这事还需用到慕统领。”

“是，若是可行，此次之事，儿子原为父亲前去漠北。”沈清跪拜在地，他要牢牢抓住这次机会，在这府上争得一席之地。

“好儿子。”沈文扶起沈清，第一次正视这个儿子，若他是个好的，那对他沈文来说，便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