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穆兰后退一步,结巴:“不、不疼,穆兰知道姐姐不是故意、故意的。”
“好,乖孩子。”接着对寻菲道:“去吧,送穆兰回去,我这儿你放心。”说罢对着寻菲眨了眨眼,寻菲不傻,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孙乐渝的意思,面上不动声色道:“诺,奴婢去去就回。”
眼看着二人走的远了,孙乐渝笑眯眯的脸一下子垮下来,连眼角都是讥讽,“暗卫在哪儿?”
一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卑职在。”
孙乐渝被他这个出场方式吓了一跳,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咳咳咳,下次别往我身后站,怪瘆人的。”
“是。”
孙乐渝看着这人,淡淡道:“一会儿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可控的因素,这段时间也没有来得及和你们好好聊聊,但是外祖父既然派你们过来,那就是对你们忠诚的信任,我就不必加以赘述。一会儿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只要不会危及我的性命,你们都不必出来。”
暗卫低着头,默了一瞬,“主子说了我们要保护您的安全。”
言下之意是,受伤出意外我们就会出现。
“听我的,这次若是打草惊蛇了,下次就不知道她会出什么招数了,我不想我的生活每天都活在惴惴不安中。”语气不容置疑。
暗卫犹豫了一瞬,还是答应了。
暗卫再度隐匿起来,孙乐渝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走到祠堂门前,推开门的一瞬间就弯下腰去,嘴里念念有词,“列祖列宗莫怪,小辈并非故意扰您清净,实在是爹爹责罚,小辈不得不带来扰您清净,今日来的仓促,下次一定将供果香火奉上,列祖列宗莫怪,莫怪……”
看着左右鞠躬,弯腰前行的孙乐渝。暗卫:“……”这话挺绕嘴的。
真乃奇人也。
孙乐渝跪在蒲团上,目光放空。
一个时辰过去了。
没有人影出现,孙乐渝甚至都开始自我怀疑自我谴责了,是不是她把人想的太坏了,也许孙穆兰转性了?今天真的只是单纯的来看看自己也说不定?
两个时辰过去了。
孙乐渝拖着腿不再跪了,实在是膝盖上的痛忍不住了,翻身坐下,扯起裙子,又将厚厚的裤子扯上去,果然膝盖上两团乌青,小腿上也隐隐有着几片青紫。
“唉,这日子还真难熬。”孙乐渝不知道自己该拿这个伤口怎么办,委屈巴巴的将裤腿又放下去了。
抱这小腿坐在蒲团之上,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精神却从始至终的高度紧绷着,外面传来细细小小的响动,孙乐渝挪到窗边,天地一片雪白,天空中又开始飘着雪花,细细簌簌的打在窗前的芭蕉叶上。
“瑞雪兆丰年,这雪下得那么大,来年会是丰年么。”
风从缝隙中钻进来,吹的孙乐渝打了个激灵,不再在窗前逗留,转身又回到了蒲团之上。
孙乐渝实在是无聊的紧,又睡不着也不敢睡。
时间久了,紧绷着的神经得不到放松就难免会变得疲惫,祠堂终究不是给人住的地方,阴森森的也不暖和,孙乐渝现在是痛苦的不得了,身上有伤,整个人有很疲惫,奈何天气太冷,睡不了。
孙乐渝:“人啊,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