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也借着几分的酒力,他突然把手往桌子上面一拍,怒喝道:“说得对!大帅身边除了邪祟了!咱们做部下的,决不能冷眼旁观!走!回应去!叫上弟兄们一起去!诛除奸佞,给大帅讨一个公道!”
说干就干!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军人,论年记,也小得很。
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只要一股子血气上头,就什么祸事都敢惹出来。
他们迅速回到工兵团去,把这番话对着一众同袍们一说,顿时就像是一把大火点燃了火药桶一般。整个工兵团的人都炸了!
尤其是底层的军人们,闹哄哄的,就闯出营门,上街去。
眼看着部下哗变,工兵团团长何景先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连忙跑出去向与总兵府同驻扎在椵岛的军务督办署督办唐望求援。
一来二去耽误了工夫,等到唐望得知此事的时候,事情已经是闹得不可开交了。
“把奸佞交出来!”
“对!快叫纪逢春滚出来!”
“爷爷们撒汗撒血,是为了报效大帅,守护河山的,不是他纪逢春随意指使的狗!”
更有甚者,喊的话简直是不堪入耳。
纪逢春居住的小院外的巷子,被野战工兵团的官兵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书童鸣晓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儿,把眼睛凑到门缝儿中间去看,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跑回去,对着纪逢春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外面哗变了!老爷,咱们躲一躲吧?”
“躲?”纪逢春苦笑一声,目光凝在手中的书页上,轻轻摇了摇头,“却要躲去哪里呢?”
“无论躲去哪里都好吧!”鸣晓急道,“老爷,不管怎么说,咱们先离开这里!那群大兵是没有道理好讲的!若是他们冲进院子,怕是要闹出人命来不可!”
纪逢春依旧摇头,“我哪儿都不去。”
鸣晓急得不行,却又没有半点儿的办法。
着急了半天,却只听纪逢春解释道:“整个椵岛上,就现在而言,只有此处,对于你我来说,是最安全的了。莫说踏出大门半步,便算是我现在去门口露个头,怕是都无法保证能够活着回来。叶帅手下的兵,我是最了解不过的了,跟他们,没有道理好讲!我们门口有叶帅的帅府卫队把守,他们一时半刻还不敢硬闯。放心吧,只要叶帅知道了此事,必然会来解围,到时候,你我就都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