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没有睡深,时不时地起来查看莫飞飞的情况,给她盖被子。莫飞飞喝了药睡得很香。洪梢、尤闷忙了一夜,呼呼大睡。
晨曦透过门洞照进药铺里。
药铺的余掌柜从家里出来,走到药铺后门,三个伙计在等他。余掌柜用钥匙打开后门上的锁,众人一起进入后堂。
“小周,去开大门。”余掌柜吩咐说。
“好的,掌柜。”小周走到前堂,看到白灼等人,立时大声尖叫“掌柜,有小偷”并跑回来。
余掌柜和伙计们抄起棍棒冲到前堂。白灼第一个醒来,推醒洪梢和尤闷。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入我的药铺?”余掌柜大声问。
白灼起身作揖,说:“掌柜你好,我是昨天来买药的人。昨夜我的病人突然恶毒攻心、命在旦夕,急需治疗,我们来买药,敲门半天无人应答,事态紧急只好破门而入,拿了药抢救病人。我们做了错事,不能就这么离去,所以守在这里等天亮。我们愿意赔偿修门费、支付药材费,实在对不住。”
原来如此,余掌柜虽然体谅,但还是很气愤:“大半夜的,谁会在药铺里?小周,去统计一下一共需要收多少钱?过夜费也要算。”
“好的,掌柜。”小周把棍棒放好。
照价赔偿后,白灼让洪梢去雇了一辆板车来,把莫飞飞放在板车上推回客栈。
“白大侠,你们回来啦!”范襄见了打招呼。
“嗯。范员外早。怎么没有看到林帮主他们?”白灼问。
“捕快们昨晚过来调查,给每个人做了笔录,之后他们把尸体拉走了。捕头临走前交代,昨晚所有参与斗殴厮杀的人今天早上都得去一趟县衙,由知县大人做详细问询,以记录在案。林帮主他们刚走没多久。白大侠和两位兄弟,一会儿也得过去。”范襄说。
“好,我跟洪梢去。尤闷你就留下来。范员外,飞飞就劳烦你们照顾一下。”白灼说。
“白大侠,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白夫人的。”范襄道。
“等等,还是先熬药吧!给大家解毒更重要,去县衙稍微迟点没关系。”白灼说。
县衙里,林长风等人向知县详细说明了昨夜的情况。
“你说,昨晚要杀你的人与栽赃陷害你的人,会不会是同一拨人?”知县揣测。
“没有证据草民不敢妄言。不过,我想应该不是。”林长风说。其实他心里知道,根本就是不同的人、不同的目标,但是他不能说破,不然节外生枝更麻烦。
这时,一个禁卒慌慌张张跑上堂,跟知县咬耳朵。知县听后脸色突变。林长风心中猜了七分:准时嫌犯出事了。
“林帮主,栽赃陷害你们的那个嫌犯死了。”知县说。
“死了?”林长风语气并没有很惊讶。
刚好,白灼和洪梢进入县衙公堂。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牢房看看。”知县起身。
“知县大人,能否让我们一起去?毕竟这件事与我帮有关。”林长风提议。
“行吧行吧!”知县随口说。
林长风挨着白灼低声说:“一会儿你帮我检查尸体,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千万不要当场说出来,出去后再单独告诉我。”
白灼点头同意。
进入牢房,只见嫌犯尸体平躺在地上,仵作正在检查,旁边有人记录。
“禀大人,死者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迹象,像是突发疾病暴毙。”仵作说。
“什么?突发疾病暴毙?有这么巧吗?”知县不相信。
白灼悄悄靠近,观察尸体。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吗?”林长风问。
“没有。”禁卒不假思索地说。
“那有什么熟人来过但形迹可疑?”林长风又问。
“也没有。就只有知县大人一大早来过一次。”禁卒说。
“放屁!我早上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你们眼睛都瞎啦!”知县破口大骂。
林长风立即明白了,说:“看来有人易容成大人的样子进来杀了这个嫌犯。”
“他娘的,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冒充我?”知县大怒,巡视着每一个人的眼睛。
“这群人擅长易容术,真是防不胜防。”林长风说,“大人。现在嫌犯已死,线索断了,这个案子可能要搁置。我们要赶着去汉阳送货,已经耽搁许多天了,可否通融放行?林某感激不尽。”
被人冒充,知县怒气不消,说:“你们都先出去,容我好好想想。刘师爷,带他们去把昨夜案件笔录画押。”
刘师爷领命。林长风无奈,只能跟着走了。
离开县衙回到客栈后,林长风和白灼两人在一个房间里密谈。
“白大侠,你刚刚在尸体上有什么发现吗?”林长风问。
“有。我在死者的后脑上发现一个黑点血迹,藏在头发里,黑点又小,所以很难被发现。”白灼说。
“什么意思?凶手是用细针之类的东西插入死者的后脑?”林长风猜想。
“没错。而且我怀疑针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毒素,可以麻痹人的神经,让死者不知不觉地死去。”白灼说,“林帮主,是什么人想要加害你们?这些人感觉很神秘很厉害。”
林长风皱起眉头,说:“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否则你会受到牵连。”
白灼领会,便不多问。
“我们去白夫人那里吧!看看她身体恢复得如何了?”林长风说。
“嗯。”白灼道。
房间里,洪梢、尤闷、范襄都陪着莫飞飞。白灼、林长风走了进去。
“飞飞,你现在感觉如何?”白灼坐在床边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