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阳带着六个帮众如约来到醉香酒楼,门口除了四个官府护卫外,还有两名迎松派弟子。走进去,之前被关押的六个弟子围着一桌饭菜大快朵颐,另一桌有四个官府护卫。
“秦帮主,请上二楼。”掌柜过来迎接。
秦耀阳让两个帮众守在门口,两个留在一楼,剩下两个跟他上二楼。二楼上还有四个官府护卫和两名迎松派弟子。
秦耀阳独自一人走进包厢,曹知府、李知县、宋清平围着一张圆桌,桌上放着酒和一些凉菜,见到秦耀阳他们三人立即起身。
“哎呀,秦帮主来啦!”曹知府喜颜。
“不好意思,两位大人、宋掌门,帮里紧急事务处理了一下,来迟了。”秦耀阳拱手。
“快进来坐。”李知县道。
宋清平年约五十,紫面髯须,目光有神,拱手微笑说:“秦帮主。”
秦耀阳对宋清平笑着点头,然后坐下。
曹知府说:“秦帮主、宋掌门,此次鄱阳湖帮与迎松派因误会而造成嫌隙,现在真相大白,我特意邀请两位来此,就是希望你们握手言和、和睦共处。来,举杯满饮,双方所有的不愉快就此烟消云散。”
秦耀阳酒满杯,说:“宋掌门,我侄儿和帮众鲁莽行事,我又失察,意气用事关押贵派弟子,多有得罪,我愿赔偿此次丢失货物造成的损失,请宋掌门原谅。”
“诶,秦帮主,是我的弟子不对,没有调查清楚就胡乱动手,打伤了贵帮的人,回头我一定让他们一一登门致歉,赔偿医药费。”宋清平也举起酒杯。
两人一饮而尽。
“哈哈哈,你们看这样多好,冤家宜解不宜结。”曹知府笑道,“说到这里,李知县,你身为当地的父母官,任由盗贼横行,差点酿成大祸,不用说了,自罚三杯,给秦帮主、宋掌门赔礼谢罪。”
“必须的、必须的。”李知县赶忙连饮三杯。
白灼他们的马车进入鄱阳县,洪梢掀开车厢帘子,开心地说:“终于到县城啦,肚子饿得咕咕叫,赶紧去吃完饭咯!”
“前面有一家醉香酒楼,在当地很有名,味道相当赞,我们去尝尝。”范襄道。
席间,曹知府开始切入正题,说:“这次事件大皇子非常关心,他几次派人来叮嘱我,一定要查明真相,一定不要两派相互争斗、加深仇怨,一定要维护好两派的名誉和人员安全。你们看看,大皇子虽远在京城,却心系两派,此时此刻,我们应该敬大皇子一杯。”
秦耀阳、宋清平瞬间明白了,这是在拉拢他们。他们客套地跟着曹知府、李知县一起举起酒杯,敬向上天,道:“敬大皇子!”
曹知府的宴席意图暴露,秦耀阳、宋清平两人吃得很尴尬,不知如何收场。
马车到了醉香酒楼,洪梢第一个跳下车准备冲进去,却被一群人拦住。
“你们干什么?”洪梢竖起脸问。
“这里被我们包了,你们不能进去。”一个护卫说。
白灼、莫飞飞、尤闷、范襄、邓志伟全部下车。范襄认得鄱阳湖帮的服装,也看出来有官府的人,便说:“洪梢,我们换个地方吧!”
“滚!”那个护卫说。
洪梢正要走,听到这个“滚”字顿时火了,他右手变爪扣住护卫的左臂,说:“你叫谁滚呢?”
那个护卫的手生生地疼,大叫:“快来人!有人闹事!”
官府护卫、鄱阳湖帮众、迎松派弟子都拔出兵刃,一楼里面的人也都冲出来,把白灼他们围住。
楼下有人闹事,太好了!秦耀阳、宋和平同时心头大喜、表情却装作愤怒。
“什么人竟敢在我的地盘闹事?”秦耀阳说。
“秦帮主我们下去好好教训他们!”宋和平说。
曹知府想喊住他们,秦耀阳、宋和平早已起身下楼。
白灼让洪梢松开手,但那个护卫的手臂依然冰冷刺骨的疼。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对官家人动手!”秦耀阳冲出来喊道。
范襄赶忙作揖说:“您是鄱阳湖帮秦帮主吧!我是在汉阳做生意的范襄,这位是白色死神白灼,我们要去汉阳,路过鄱阳县,本想来此吃个晚饭,没想到你们已经包场了。适才那位官爷语气重了些,我这位洪梢兄弟是白色死神的徒弟,性子急就动手了,请秦帮主还有里面的大人以及这位官爷原谅。”
“原来是最近在武夷山以南冒尖的白色死神,难怪这么嚣张?”秦耀阳嘴上不屑,心里却感激他们的到来。
白灼默而不语。
曹知府、李知县也来到酒楼门口,曹知府大声呵斥:“哪来的刁民?赶紧滚!不然把你们抓起来。秦帮主、宋掌门,我们回楼上接着聊。”
接着聊?秦耀阳、宋和平可不想。宋和平看那个护卫实在疼得厉害,就想看看伤势,结果发现他的手臂寒气逼人。他说:“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武功有点像天山无极派的玄冰掌。”
“我叫洪梢,我刚刚使的是蛟龙爪。”洪梢道。
宋和平冷笑了一声,双手掌箍住那个护卫的手臂,运足内力,从上往下慢慢卸,把里面的寒气逼到护卫的掌心化作水汽。那个护卫的手臂立时就不疼了,他连声感谢:“多谢宋掌门、多谢宋掌门。”
“宋掌门?莫不是黄山迎送派的宋清平掌门?”范襄惊呼。
“正是鄙人。”宋和平道。
“真的是宋掌门!失敬失敬!”范襄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