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日,滕一一感觉有些头重脚轻,刚送完食盒就扶着门边一步步走着。走到剑心亭的时候刚巧前来商量事物的邓肆看到这一幕。跑过去看到虚弱的滕一一。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邓肆顾不上什么,伸手摸了她额头,烫的吓人。
二话不说抱起滕一一赶回仆人馆,“银儿,快请赵先生!”
银儿赶紧跑去找赵先生来。
望闻问切,先生起身,“不碍事的,只是风寒,昨夜大雨,怕是受了寒凉吧?吃几副药便好。”
银儿随赵先生去拿药方,抓药。
“你对自己做了什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邓肆苦笑。
那惨白皲裂的嘴唇,紧闭的双眼,都发烧了还给那个男人送饭吗?他在香榻上可否想到过你的伤痛?
银儿煎药回来后,邓肆接过药物,“辛苦银儿姑娘跑一趟落月湖,告诉你家王爷,我有要事要办,待会儿去与他商量事情。可告知我的位置。”
银儿忙去报告,而邓肆手中药物太烫,只好放在一边晾着。
“邓肆在仆人馆做什么?”洛王皱眉,看着瑟瑟湖水。
“小姐病了,浑身滚烫,是邓爷给送回来的。”
病了?昨夜她在朝夕亭,难道没有带上伞?他以为她带了雨具,没等她回去就走了,难道?洛王赶紧随银儿去仆人馆,不敢耽搁。
邓肆正要给滕一一喂药。
“都出去,本王来!”洛王冷冽。
邓肆和银儿只好退出去。
洛王一摸女人额头,怎么会烫的这么吓人,这副苍白的脸怎么也不像她的活泼和沉稳。洛王盛起一勺药,送到她嘴边,悉数吐出,根本没有进去。洛王实在没办法,把汤药含在嘴里,顾不上那味觉的喧嚣,硬生生送进女人嘴里,全部喝下才稍微心安了一点。
过去了一个时辰,女人有些出汗,洛王给她盖严实被子,轻轻握着她的手,那手依然很凉,确是瘦了一圈。
滕一一只觉得睡的头痛,微微睁开眼睛,见到她熟悉的面容,吃惊也不吃惊。
“王爷。”脆弱的声音沙哑了视线。这是多日来她第一次呼唤他。
男人从未想到她再开口喊他会是这样的场景。
“昨夜为何不带雨具?”男人冰冷着声线,像是在斥责。
“王爷知道?”女人把头转向一边,忍不住落泪,“天有不测风云,妾身没想到会落雨。”
没想到会落雨,多么明显的阴天,她的心去了哪里?
“好好休息,好了再做饭。”洛王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