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来,而且待的时间一般很固定,他自然会了解。我没说是谁,但他撞见过几回我站在窗口看人。”
“不是吧,你在这儿多久了?不影响老板营业吗?”
“哦,没事。”他笑笑。“也不久,这学期开始溜冰场营业的第一天,我在开业聚会的时候认出了你,之后就没怎么去对面,多在这边。因为我在你身边好几次,你都没认出我。后来我只好和你打招呼,到刚刚之前你还是没认出我。”
确实,对于他这样的风云人物,我应该是记得住的,只是火车站那一面出来伤口给我的印象深刻外,其他的来不及多想,自然印象不深。
“不好意思,去年那会儿我真的很担心你的伤口,你那么急,我。。。”
“不要紧,我说这些不是让你给我道歉的。我是希望你现在能记住我,并且知道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
我低头吃着蛋糕,听他说得我面红耳赤。毕竟,这份认真给我之前所有的仰慕都打上了甜蜜的印记。
听完那个有我而关于他的故事,我的心有些动摇了。是认真在考虑和他好的动摇。缘分既然奇妙地深刻了我们的联系,就必然有它的道理。另外,我确实对他单刀直入又快刀斩乱麻地利落手法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也许主要的是,他在我喜欢任何一个领域都俘虏了我,是实力碾压地那种。我如果乖乖就范,那之后,我就只是一个迷妹。
“我家里不允许我谈恋爱。”我说得很生硬。说完我马上后悔了。感情毕竟是我们俩的事,我不应该扯出家人,找借口的痕迹太明显了。
“我不会影响你学习的。”他立马明白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不是这意思。”我有些恍惚了。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挽救我那颗徒然沉迷的心。
“我只是希望每天在你身边,让你知道我的存在,并且是一个爱着你的我。”萧少说完把一杯啤酒一仰而尽。
“我之前设想过我闯进你生活后的各种情景,而这种是我最不想要的。”他说着,又到了一杯啤酒。
“不过这也是很合理的,毕竟这一年我都尝试过很多方式引起你的注意,让你能想起我。”他转过头,看着专心听他说的我,顿了一下。
“其实从第一次相遇就只有我记住了你。本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他似乎在述说这一年的自己深陷困扰又很无奈,我的心突然就被扎了一下。他情绪有点波澜了。一口气又喝了一杯。
“我记得,我只是。。”我想极力去安慰他,可所有的话在此刻都显得很苍白了。我不想他陷入崩溃。去年那一天应该是他生命里最灰暗的一天。虽然直到很久的未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种情绪仿佛依然在他心里,不管他平时有多宁静祥和。
我拉住他准备拿酒瓶的手。拉到我面前,双手握住,看着他那惊讶的表情,我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用力一拉,便把我整个人拉进了他怀里。
“我喜欢你,芳芳。”他把脸埋在我头发里,紧紧抱着我说。听到他的低语,我的心跳生生地掉了一拍。我那隔在他胸口的手臂能感受到他鼓点般的心跳。就这样静静地我们拥抱着。陷入他的怀抱,我的头还有点儿懵。越过他的肩头,我看到挂在他背后墙壁上的壁画。那副画的名字叫秘密花园。是一幅关于春天的景色,我都能闻到芳草和花朵的香味。我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片碧海蓝天的温暖空间里,这里有从未有的安全和舒适。我感受着自己心中那份暴风雨似的心跳。感受着他呼出的气息落在在我脖子上那触电般的感觉。还有他嘴唇隔着我的头发轻轻地压在我肩头,那份温暖带来地麻木感。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回过神来他已经放开我正低着头看着我。我为我的走神感到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
“今晚会去溜冰场吗?”我们又沉默了很久,他喝完一杯酒才转过头来问我。
“不了,今天跳完舞有点累了,我回寝。”我今天接受的信息太多了,需要回去好好梳理一下,重建我的世界。
“那多吃点。吃完我送你回去。”萧少夹了一点儿鱼香肉丝在我碗里说。
我点点头,努力从刚刚那阵****里走出来,并强迫自己吃了几口饭。吃完蛋糕我就在那儿纠结起来了,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焦虑。这种期盼又不安的感觉如投石入湖,打破了我一切的平静。
“走吧。”萧少很绅士地撩起门帘提醒发呆的我。
我朝他笑笑,说了声谢谢。
走在熟悉的街上已经没有往日地从容,我有意无意地看着两边商铺,才发现这街上还有一些我之前没有注意到的景色。甚至在看到小饰品店橱窗里的加菲猫在贱贱地看着我笑。我止不住笑了一下,赶忙看向别的地方。可整条街都在微笑,交相辉映地灯光里粉色在蔓延。
“芳芳。谢谢你。”萧少侧移了一步,靠近我低头在我耳边说。虽然街上很吵闹,可我却能清楚地听到他说的话。
我看着他笑了笑。不知可否地又摇摇头。灯光下,他的脸上挂着像太阳一样灿烂的笑容。世界仿佛有点晕眩。我突然感觉到这是离家后距家人的温暖最近的一次。萧少在拥挤的街道牵着我的手,为我隔开人群走到了街口。为让那个倔强的自己变得柔软下来,我享受着这份陪伴。我也喜欢他手心里传来的那份坚定。
到了学校门口,我轻轻抽回了手。他转过头看着我微笑了一下。
“嗯?”
“没事,手。。。有点麻”我用另一只手握住因为紧张而发麻的手,词穷地说到。
“哦,呵呵。你回寝室吗?”他似乎有点失望,声音漫不经心。
现在刚过午休,说回去有点躲着他的意思。
“不。我们去扶摇桥跳会舞吧。”我看着他笑着说。
他本来静静地走着,听到我说后,突然做了一个回转,然后滑步到我面前,看着我说。
“好,走起。”看着他耍酷,我压抑不住自己的心跳。他像风一样跑过来拉起我的手跑起来。我看着他侧脸上阳光般的笑容。仿佛云开雾散。看着那一刻的他,我相信自己的心跳,源于对他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