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那小子出了监狱以后听说了此事儿,没脸回家见族中兄弟,跑到当朝驸马小王都太尉王诜手下谋了个差事。
高俅除了吃喝嫖赌,诸业不会,但是喜欢蹴鞠,而且踢得还不赖,也算他交了狗屎大运,后来遇到了小王督太尉的舅哥端王赵佶。
赵佶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碰巧也喜欢蹴鞠,臭味相投,相见恨晚,端王很快便把他招到府上!
后来端王当了皇帝,高俅便一步登天。
他发达了以后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家里的金银财宝堆得遍地都是,但是他唯一的烦心事便是没有孩子。
一群妻妾全部是不下蛋的母鸡。
正当高俅为这事儿寝食难安,天天发愁的时候,喜讯由天而降!
他婶母牵着一个半大小子登门了。
高俅喝退众人,屋里之剩下他和堂婶两人。
“侄儿哇,如今你出息了,我不沾你的半点便宜,但是这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可是这娃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高俅起初表示怀疑。
“婶母,你确定这孩子是我的种?”
“千真万确,那半年我只和你好过,没让别的男人碰过!”
高俅继续表示怀疑。
婶母抹了把眼泪说:“你瞧瞧那孩子的眉眼嘴角,与你的不差分毫。”
高俅仔细看了看,
果不其然,
活脱脱一个小高俅!
高俅欣喜若狂,马上将孩子收留下来。
为了掩人耳目,不敢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只是说没有子嗣,不得已从族中过继来的养子。
高俅将高世德视为掌上明珠!
这个兔崽子不仅遗传了高俅的长相,而且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高俅的流氓本色。
高衙内在京城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整天带领着家奴欺压良善,调戏妇女,无恶不作,乃是冠绝京城的第一恶少!
这小子犯起浑来没有做不出来的事儿!
京城人都知道皇上是京城第一名妓李师师的恩客,皇帝专享专用,但是高衙内偏不信这邪,时常私底下拜会李师师。
高衙内曾经当着一众狐朋狗友的面,极得意地炫耀:谁说皇帝的女人老子动不得?嘿嘿,兄弟们,李师师亲口告诉我,皇帝那方面可不如我……
听完应伯爵这番话,众人纷纷感慨。
“高世德为什么要到阳谷来?”
“自然是因为丽春院,如今丽春院声名远播,以后阳谷又在他的管辖之下,他当然要先来体验一番。”
“这个好色之徒敢把东平府衙搬到阳谷来!”
西门达骂道:“奶奶的,高俅这厮便是个破烂货,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愣是指望着踢球这样的旁门左道赢得了皇帝的欢心,居然登上了京城殿帅府太尉的高位,他那个白痴儿子今天当了知府,明天便是尚书,朝廷重权被这些混账王八蛋把持着,对内花石纲,劳民伤财,大宋朝指望着啥跟辽国和西夏对抗?大宋不灭亡反倒奇怪了!”
应伯爵连连称是:“西门伯父所言极是,因为花石纲的事情,睦州青溪有个叫方腊的人已经开始起兵造反了。”
西门达有个毛病,一生气便尿急!
骂完以后,他站起来去茅房撒尿。
趁着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去茅房的空,谢希大等人对江枫说:“大哥已经在家中憋闷了好几天,赶快跟着兄弟几个出去快活快活,先去赌馆玩两局,然后再去丽春院喝喝花酒!”
江枫正色说道:“诸位兄弟见谅,我已经金盆洗手,以后刻苦钻研药物,替我老爹打理药铺的生意,我已经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赌场妓院半步!”
一众人先是面面相觑,一阵沉默,紧接着开始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大哥,开什么玩笑?不吃喝嫖赌,岂不是亏了你潘驴邓小闲的名头!”
“人生得意须尽欢,大哥何必委屈自己?”
“唉,大哥,你是不是魔怔了?那么多美女俏妇迷恋你,你却整天在家独守着陈如花,这是何苦?”
“老谢说得对,你这跟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又何异?”
说着话,他们便拖着江枫往外走。
正在这时候,悍妇陈如花来了。
她怒发冲冠,指着应伯爵等人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些挨千刀的王八蛋,统统给老娘滚蛋!你们再敢登这个家门,老娘见一次打你们一顿!”
陈如花如同彪悍的母狮子一样,这帮人顿时吓得作鸟兽散,屁滚尿流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