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慌慌张张地给他斟满茶水。
武松渴得嗓子冒烟,端起茶水咕咚咚一通牛饮。
“啥事儿?”
“那次西门庆叫来揍武大叔的人名字叫李逵!那厮口口声声说他是郓城宋江的兄弟,他的名字叫李逵,听说李逵和宋江都在梁山当了贼寇,这说明西门庆这厮勾结山贼。”
王婆也跟着说:“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前阵子,有过路的客官说,西门庆接济过山贼。”
“怎么接济的?”
“接济了山贼整整两车药材,后来还给山贼送来好几千两银子!”
武松瞪着眼睛问道:“你俩说的是实话?”
武松那眼神凶巴巴的,如同杀人的刀子一般,两个人吓得打了个激灵。
郓哥对天发誓:“武二叔,千真万确!李逵打武大叔时在场的人很多,他们都可以作证!”
“你呢?”
王婆慌忙跪倒在地:“过往的客官没啥姓名,但是西门府上的伙计肯定能作证!武都头抓来,一问便知!”
武松记了下来:这厮果然可恶!尤其那个叫李逵的,竟然当众打我哥哥,等着吧,我武二郎遇见你以后非得把你打出屎来不可。
得到两条重要情报,武松心情大好,他带着两个皂隶回县衙。
武松将打听来的这消息告诉给了李达天。
李达天喜出望外。
“奶奶,只要一条属实,西门庆这厮便死罪难逃了!”
李达天这次没有冒失!
这个狗官吸取了上次孟玉楼的教训:这次必须做到严丝合缝,不能留出一丁点的破绽。
一番秘密调查,一番精心策划,李达天确定抓住了江枫私通番邦勾结梁山贼寇的证据!
他命人再将江枫提出大牢,!
李达天冷笑一声说:“西门庆,你勾结贱妇孟玉楼谋杀杨宗锡的案子你暂时可以赖账,但是你资助梁山贼人,还有通敌辽国的事情却是确凿无疑!”
“你他娘地血口喷人!”
“你没有私自结交梁山的贼人?”
“那些山贼抢过我的货物,绑架我的伙计,我对他们恨之入骨,怎么会结交他们?”
“来人!”
话音未落,几个官差押着郓哥、鲁华、张胜到了。
江枫的心悬了起来:“万万没想到这笔陈年老账被清出来了。”
郓哥扯着嗓子喊:“大人,他勾结梁山的几个贼人来过阳谷县,他们暴打了我们一顿,那些贼人都是聚集在梁山,打家劫舍,反对朝廷,西门庆勾结他们,一定有不臣之心。”
这时候李达天又洋洋得意地说:“西门庆,你服不服?不服再带新的证人上公堂!”
说完以后,李达天招了招手。
应伯爵跟着武松臊眉耷眼地进了公堂。
他们瞅都不敢瞅江枫一眼,进门以后跪下,磕头如捣蒜。
“报上你们的狗名!”
“我叫应伯爵。”
李达天又指了指江枫。
“你们认识他吗?”
“这是我们的结拜大哥西门庆!”
“你将西门庆勾结梁山贼人的事儿从实招来!如果敢说半句假话,大刑伺候!”
应伯爵滔滔不绝地描述了一番,经过与他们赴郓城找宋江基本吻合,但是主角却变成了江枫。
“大人哇,我是被西门庆胁迫的。”
江枫恨得牙根痒痒,屎盆子都扣自己头上了,再辩解也没用了。
“西门庆,你还有啥话要说?”
江枫只好说:“我确实认识他们,但是他们那会还没有上梁山!彼时他们还是郓城押司宋江的兄弟,那时候还没有造反,按照你的说法,是不是已经和宋江说过话的都得关进大牢?”
“牙尖嘴利,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带新证人,我看你有何话说!”
工夫不大,又有人被押了上来。
一个是贲四
一个是韩道国。
韩道国只是满眼的惊恐,贲四显然是受了刑,他是被抬上来的。
“韩道国,说说吧。”
韩道国低垂着脑袋,将江枫拿银子赎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
“我听见我家少主人和宋江称兄道弟了。”
“韩道国,老子到处借银子赎你这个龟孙子,你他娘的竟然喷粪说我勾结山贼,早知道就该任由那些人将你沉湖!”
韩道国跪在地上,脑袋快触了地,一声不敢坑。
“梁山贼寇骚扰百姓,你拿银子给他们就是勾结反贼。”
“赃官,我他娘的来报案,你个王八羔子说百姓被山贼劫掠,你非但不诛灭山贼保护百姓,我被逼拿着银子赎人,你却说我勾结反贼。奶奶的,权力就是真理,你说老子毒死人,老子就毒死了人,你说我是反贼我就是反贼!要杀就杀,要剐便剐,老子懒得跟你这个狗娘养的再费口舌!”
“再将你勾结辽国独眼和尚的经过说出来。”
“那番僧乃是西域僧人,他和辽国人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独眼和尚给你的那本书呢?交出来留给你一条活命,不然的话,你必死无疑!”
这个狗官摆明了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再多说也无益,江枫索性闭口不言!
无论李达天问啥都不搭理,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不合作态度。
最后李达天得意洋洋地宣判:西门生药铺子掌柜西门庆罪大恶极,联妇谋杀奸夫,私交梁山贼寇,资助敌国僧人,其罪当诛,家产一律充公,呈刑部批准,一旦批准即刻问斩。
宣判完毕,江枫被押回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