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人鼻尖已经不是泛酸了,重重的吸了下鼻子,跑到外间小声的呜咽。
江羲连忙转了转眼睛,把要出来的眼泪给挤进去,心里不断嘲笑自己:都多大个人了还哭,过了这一天慢慢哭个够!
化妆师看着江羲不停转动的眼珠,笑了一下:“夫人不用这么拘谨,我们经历过很多新娘,这种心情我们理解,毕竟我们也经历过,还有这化妆品是防水的,你要哭就哭吧。”
江羲却闷闷的说:“你说这话也太迟了,我的眼泪都给转没了。”
化妆师:“…………”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脸上和头上的功夫已经完全做好,江羲头上顶着不小不轻的凤冠,头上盖着一张正方形红盖头,执着化妆师的手往外走去。
出到门外化妆师见到了江夫人,连忙把江羲的手还给江夫人,“把夫人送到车上便可。”
江夫人点了点头,小心的引着江羲,送到车里。
江羲头上仿佛被压了一大块巨石,脖子酸痛不已,你进了车门,立刻就把脖子靠在椅子配备的枕头上。
“妈,这当女人也太难了。”江羲看着车顶欲哭无泪。
“……那下辈子你就投个好胎,成个男人吧。”江夫人道。
“好的,没问题。”江羲已经完全不想说话,脖子的酸痛让她这个从来不晕车的头一次想吐,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
江夫人见状,也跟着靠在椅子上。
一路上畅通无阻,几乎人人都盯着那辆豪华的兰博基尼婚车。
顾家大少今天结婚呢,整个h市谁不知道。
大概也就10来分钟的时间,一行人终于到达了亚庄。
顾家前些年合作的伙伴不少,刚创业时的合作伙伴更是多的一批,所以亚庄是差不多要挤满了。
火盆前上立着顾西寒,但江羲并没有看到,手被江夫人递了过去,立刻就有一个大而温暖的手握住了江羲的手。
江羲浑身一颤,从小到大只被江佘和江父牵过,所以在婚礼上被别的男人牵手,还是蛮排斥的。
顾西寒是假残废,所以外界不过认为顾西寒是带了假肢。
跨火盆等等一系列操作,江羲心里紧张不已,被包在一个大手上的那只手微微沁出了些许汗水。
“再忍一下吧,应该快结束了。”顾西寒不温不淡的声音传到江羲耳朵里,江羲惊诧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