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若是真心喜欢,又怎么能容忍他与其他女子成亲生子呢?”
周湄是离过一次婚的人,对于这些并不像那些迂腐的老学究一般,字字句句都要跟礼教规矩挂钩。
人生下来,就活这一世,若是连自己的心意都不能顺从,那还有什么意思?
她这话说出来,只得到了沈依澜的苦笑:“你来这儿才四个月,堪堪小半年罢了。你不知道,我受了三年折磨,早就没有什么心气儿再去争什么了。太医与我说过不止一次,我这身子骨早就坏透了,就算好好将养起来,也不过就这么几年好光景了。”
“总要去争取一下才知道往后的日子好或不好,不是吗?”
周湄有些不明白,她微微垂眸,随着众人站起来入座。
她想了想,又扭过头去,颇为认真的说道。
沈依澜有些惊讶她的执著,有羡慕她的豁达,只是她从来都知道,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周湄可以坦然的说出这些话,她不能。
所有人都在恭贺淮阳公主生辰宴,在一片整齐的赞美声中,沈依澜脸上的笑意越发深刻。
她说:“一个即将丢了命的人,是没有资格去想什么情爱的。”
那一刹那,耳边的所有喧哗似乎都突然朦胧起来,周湄控制不住的伸出手去,轻轻剥开沈依澜耳边垂下的发丝。
她真的太瘦了,当她靠近了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