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伙儿劫匪做事挺干净的啊,赵敬修见实在是找不出什么了,于是朝着秦林问道:“你对于当日的情景还记得多少,说说看。”
秦林一五一十的把事发的经过叙述了一遍,“之前属下觉着那些劫匪很像我们在战场上见过的金人,但是仔细一想又觉着不是很像。”
“怎么个不像法?”
“以往我们在战场遇见的金人大多都是身高体壮的,善使弯刀,但是属下这次遇见的身高和属下没什么区别,而且咋一看过去像是弯刀,但是仔细看还是有区别的。还有一件事,之前太子提过,就是这伙儿劫匪一出现目标不是银车,而是押运银车的队伍,所以一上来就特别凶残。”
赵甲嘲讽道:“怎么着,秦将军是希望劫匪都像林黛玉似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赵甲身为靖王府护卫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门缝里看人的军士,总以为跟着王爷上了几次战场自己就很厉害了,也不看看清楚厉害的到底是谁。
秦林想反驳的,但是被赵敬修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就闭嘴了。
“先回去吧,之后再想办法。”回去的路上,赵敬修在思考着秦林说的话,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那么这件事就变得有些棘手了,对方既然能扮作敌国士兵来犯事儿,那么就是打着一石二鸟的算盘,万一事情不能水落石出,那么最后就会挑起两国纷争,同时也能给太子套上私通敌国的帽子,毕竟银子是在他的手上不见的,而且全程只有他活的好好的,依照建元帝那多疑的性质,估计以后太子在他面前也就没什么可信度了,那么他这个太子就相当于形同虚设了。不得不说打的一手好算盘。恐怕到时候自己这个靖王也不会好过,这押运的军士可是从自己的军营中调出的啊。
“殿下,事情出了岔子。”
殿中一片漆黑,有人站在了唯一一扇窗前,背对着黑漆漆的大殿,“他没死?”
来人头上出了一层冷汗,不停的擦着,“是...那靖王手下的士兵的确厉害,所以让他给逃过一劫。”
“你说说,我养你们都有什么用,人家靖王养着士兵好歹能在战场上给他赢和名声回来,再看看你们,简简单单的一间小事儿都给我办砸喽。”说着笑了一声,“呵,可真是给了我个大大的惊喜啊。”
来人被他有些轻柔的语气吓得话都有些说不稳了,“属下该死,属下...希望主子能给属下个机会,属下一定会把他的首级取回来的。”
“滚吧,下次再失败就不要回来了,把你的脑袋送回来就可以了。”站在窗前的人挥了挥手,来人赶紧退了出去。空荡荡的大殿里就变得更加安静了,没一会儿,只听见一顿打砸的声音响起,地上一地的碎瓷片,那人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看来着实被气的不轻,“废物,一群废物,可惜啊,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浪费了。”
太子这会儿正坐在府衙院中的凉亭中悠闲的用着茶水点心,一旁的县令大气儿不敢出一个。赵敬修走进府衙就看见这幅景象。太子一看他回来了,赶忙朝他招手,“三弟,赶紧的,我这儿有些茶水点心你们先用用,待会儿在和为兄说说都有些什么发现。”
赵敬修走了过去,太子递了杯茶水给他,“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能确定那劫匪的身份。”
赵敬修回道:“可能要让皇兄失望了,事发地很干净,什么都没留下。”太子一听就感到事情有些棘手了,面上浮现忧色,“那可如何是好,那批赈灾银按照时间应该就在这几日发放了,如果灾民没拿到手的话,说不好可能会出现暴动,到时你我可就麻烦了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现在再去凑银子已经不大可能了,为今之计就是把丢失的银子找回来,可是对方显然是不想让我们找到所以做事做的很干净。”赵敬修回道。
太子听完之后顿感自己流年不利,当初为了能攒点功绩上赶着抢这份儿差事,现在可好,砸手里了,本想着等到赵敬修过来能帮自己一把的,现在听完他说的之后,心拔凉拔凉的,这是没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