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想去看一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初暖有些遗憾,从小就喜欢听师兄们讲一些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的画本子,虽说自己并不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人,但毕竟多尝试尝试总不是坏事,眼下关系到一个城百姓的生死存亡,身为修道之人自然应该出一把力的。
“你还真是不改那爱凑热闹的本性,等找到解毒的法子,回到山上你再凑热闹吧,现下就别添乱了哈。”要说崇裕还是最了解初暖的人,一句话便打消了初暖所有的遗憾。
鹤渊赶到的时候尧光弟子已经将客房严严实实地为了起来,想必房间正当中八仙桌前端坐着的那个就是正主了。鹤渊将其打量了一番,只见此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从穿衣打扮来看也算得上家境殷实,长发束冠,金带白袍,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打眼一看也是个仪表堂堂的英俊男子。见鹤渊走进,人倒也不局促,抬手斟满一杯茶放到了鹤渊面前,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先生大概知道我此次如此大阵仗前来的目的,”鹤渊说道此处特意俯身凑近,声音也变得轻了起来,“趁事态还没有变大,收手吧,就当今日之事是个玩笑。”
对面之人面色并没有太多的起伏,依旧是微笑的神态,仿佛鹤渊在说着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先生言重了,不知白某人何罪之有,值得先生如此重视。”
“哦?是鹤渊唐突了,还敢请问先生大名?”鹤渊有些逐渐明白了此人的段位,恐怕要费些时间攻破了。
“在下白寒,不知先生今日找我,所谓何事?”见此人神情自若,定然是知道鹤渊一时半会并不会有什么行动了。
“听闻先生在本家有着非常丰厚的祖业继承,但近些年却一直走南闯北,似乎是在寻找一些重要的东西吧。”终归是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鹤渊来之前还是派人专门打听了一手。
有弟子查到,此人名白寒,苗疆人士,家中在当地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听闻还与皇亲国戚沾点关系,自幼父母双亡,又叔父养大,然叔父至死膝下无所出,家族大业自然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但是听说此人的性格并不热爱经商,反而喜欢琴棋书画,行走江湖,因此接管至今家族也逐渐没落了下来。
“不错,不愧是大门派,消息倒也灵通,的确,我寻觅的便是我叔父的最大愿望。”
“先生是明白人,先生不妨与鹤渊做一个交易,只要先生交出解药,鹤渊可以助先生一臂之力。”
对面的人听到此处笑意愈发明显,神情似乎是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越到最后还笑出了声音来,良久才缓缓说道:“我是需要别人的帮助,但是没有办法,有人已经拿消息给我,先你们一步了,说来我还算得上半个生意人,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了,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听闻先生祖上一直都是医药世家,祖训自古以来一直都是济世救人,先生如今所作所为有违祖训,趁如今悬崖勒马还来得及,”鹤渊见对面的人若有所思,就连茶水溢出来了都没有发现,赶快帮忙扶正道:“先生不如跟在下说一下自己的难处,没准以尧光山之力,还是能够帮助先生一二的。”
“在下只是想寻一个孩子,有人告诉我那孩子就在这城内,我们白家世代行医,白家的后人出生都会经过药水的重重浸泡,所以如此一来也不会轻易中蛊。”听到这里鹤渊更加认定了此人拥有绝对的城府,能够让全城百姓的性命都搭上,只为寻一人,想来也是恐怖。
“先生何以笃定给您消息的那人,消息就一定准确呢?既然如此,先生又何苦搭上上百条无辜的人命呢?敢问先生是何方高人提供了这个线索给你?”
“这就恕在下不能相告了,不过那人知道我在找的便是我叔父的女儿,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说过,想必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当年慌乱听闻孩子被一名仙者抱走,如今想来也有十六岁了。”
鹤渊好像至此明白了些什么,莫非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