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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社外的几辆看起来低调却难掩尊贵奢华的齐齐开动,在路上排成一排平稳的行驶。
夏尔坐在末尾的一辆车的副驾驶上,观察着行人来来往往的街道。
也许是固有思维导致他总觉得行走在叙拉古街道上市民都深埋心事,似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过感觉应该只有他这样有另一个世界的记忆的人才会这样想。
实际上只是这些市民们习惯于屈服在黑手党家族的淫威之下,而当这种习惯变成了生活的自然,他们就又回归了平凡的生活。
但这只是对于他们而言。
在夏尔的视角里,他们正是被默默压迫而不自知的人,如同《新青年报里迅哥儿写的文章《风筝......哦,报纸好像还没发。
总之就是被压迫欺凌者不知自己被压迫欺凌,压迫欺凌的黑帮同样也不觉得自己再做恶事,这是很病态,甚至比感染者和普通人之间恶化的关系还要病态。
车子平稳的向前开,坐在驾驶位上的西泽尔忽然说道:“到咱们的地盘了。”
“哦。”夏尔点点头:“找个人把车开回去,你跟我散散步。”
“好的。”
下了车,两人目送着车队离去,缓缓的走在人行道上。
“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要拿1000w来买下一家已经日暮西山的报社?”
“您做的永远是对的。”西泽尔微笑道:“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弟,最不应该做的就是怀疑老大。我能跟上老大您的脚步...就已经很荣幸了。”
“虽然很抱歉,但是我还是想提一句。”
“西泽尔,你应该知道甘比诺家族是怎么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的吧?”
西泽尔闻言露出苦笑说道:“您还真是会聊天。”
“没办法啊,痛苦总是发人深省的。”
“源石致幻药物,走私,敲诈勒索,酒吧产业.......甘比诺玩的太多了,导致每个方向也都实力一般。”西泽尔说道:“甚至他们还想去龙门开拓市场,最后损兵折将灰溜溜的跑回来了。”
“而后其他家族都很有默契的对甘比诺涉及的各个方向发起攻击,再然后,就没有甘比诺了。”
“我在想......如果甘比诺家族的形式是按照现在的夏洛克来的,应该就不会被人联手盯上了。”
“这可能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把可能去掉。”夏尔淡笑一声:“当然这都跟当时的你无关,你就是一个小屁孩。”
“我没有在为你开脱,该为你开脱的家人也都死在了那些人手下。”
“所以,西泽尔,你可以清楚的看到,家族们生病了。”
夏尔指了指那些跟着父母在路边闲逛,嬉戏打闹的孩子,他们天真活泼,而父母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夏洛克家族的打手就在不远处的咖啡店坐着,喝咖啡闲聊,观察的街道上的一举一动,咖啡店的短工女仆还会走过来与他们羞怯怯的交谈几句。
“这一切在其他地方是看不到的,只有夏洛克家族做到了。因为我要求夏洛克家族不要在意那些金钱和权力,世界上总有比那些更加珍重的东西。”
“而在其他地方呢?暴力,权利,金钱,这些东西成为了罪与血的土壤,浇灌之下,如同妖冶的罂粟花一般的恶念之花根植于每个家族成员的心中。”
“西泽尔。”夏尔轻声说道:“你有没有幻想过一天,所谓家族成员,是受人爱戴尊敬的,他们遵纪守法,代表了守序的邪恶,抗击灾难,保护民众,维持秩序,也安安静静的守在自己开的娱乐场所内,不会对平民动手?”
“这还真是...未曾想象过的道路。”西泽尔诚实的说道。
“快了。”夏尔抬起头,看着天空飞过的白鸽群说道:“我教你的东西不多。”
“但我相信你一定能明白。”
“那样的世界真的存在吗?”
“也许我描绘的很理想,实际还是会掺杂一小点暴力,但总归大方向就是那样美好的。”夏尔说:“这一切都要靠我们的双手创造。”
“那德克萨斯,拉普兰德该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他眨了眨眼:“德克萨斯家族和拉普兰德家族还可以存在,但他们只能在新时代保留荣耀的一面,把过去的血腥和仇恨都抹去,所以事情结束后,小德德和小白狼就应该和家族彻底脱离开。”
“复仇已经完成了,漫天的蔷薇也掉落在红毯上,剩下的就该是戏剧散场,各回各家了。”
“她们要上不高兴了我就去哄着,哄高兴了就回家,该当皇帝的当皇帝,该当普通上班族的当上班族。”
“那要是拉普兰德殿下不想当皇帝呢?”西泽尔憋笑:“您该怎么办?”
“啊这.......”夏尔拧了拧他的后脖颈:“你小子别搞我。”
“哈哈。”
“不想当皇帝的话......也不能让她开口。”
“臣等愿意死战,陛下何故先降,那多尴尬啊。”
夏尔抚了抚下巴,忽然神神秘秘的说道:“听说过怪盗夏尔的故事吗?”
“啊?”西泽尔张了张嘴,又跟不上夏尔的脑回路了。
“也许有那么一天,这位怪盗会在新皇帝登基之前,在《新青年报上发布偷盗的预告信。”
“叙拉古的笨蛋们,我要在你们面前,把你们的女皇陛下的心还有人给一起偷走啦!”他搞怪的说道,仿佛真的会有这件事的发生一般。
不知怎么的,西泽尔却.......感觉他没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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