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拉古十二主干道之一,以政治枢纽闻名的波涛菲诺大道。
清晨的微光洋洋洒洒的落在街道上,将那些咖啡色与明黄色的墙砖映照的熠熠生辉,岁月缓缓流逝,即使高楼平地起,霓虹灯闪耀,叙拉古的民众们还是乐于将临街的门面建筑设计成古典风格。
墙壁与钢铁上湿润的痕迹表明此时并没有超过7点,但朦胧的晨雾却已散去,早起的人们忙碌于工作和吃早餐,时不时顺顺自己尾巴上的毛,即使这座城市在近年来有许多制度问题让民众诟病,却也不影响他们热爱生活。
行于路上的人们见惯了这幅典雅而悠闲的街道,奔波于通勤的他们只会在踩到路上的小水洼时才抬起头注视一下周围的环境,毕竟波涛菲诺大道只有在最靠近皇城中心的区域才是政治中心,远离皇城的道路仍然只是普通的商业都市。
但今天有所不同,行至悠长大道中间的某个十字路口时,几乎所有人都会放下手中的手机或者报纸,眼神若有若无的向十字路口的转角看去,那里本来只有红绿灯和消防栓,如今却有两朵冷艳妖冶的花朵悄然的惊艳了所有人,即使现在天灾来临狂风卷动,她们的一颦一笑也能让路人如同被源石技艺定住一般不愿离去。
路上的男人和女人们都藏不住自己的眼神,或欣赏或炽热的看向站在拐角的拉普兰德,市井因她光彩,晴空也黯然失色,有人甚至想致电公爵或者皇宫,问问说小爵爷或小公主是不是偷跑出来了?
“我好像比之前又发育了不少。”在这些注视下,拉普兰德挺了挺胸,然后又不确定的说。
今天的她不同于往日的奔放似火,那露出平滑无赘肉腹部的短衬与只包裹住大腿根部的皮裤被她藏在了衣架里,变成了优雅而含蓄的黑色礼裙。不同于宫廷裙的繁琐,挂在她光滑的肩膀上的衣裙吊带并不勒人,垂落在白皙匀称长腿上的裙摆带来了宛如轻抚一般的质感,低胸束腰的上衣将女孩精致的锁骨与滑嫩的胸口展露在空气中,又巧妙的将矿石病的结晶遮挡。她可以轻松的掂起裙摆在街道像是遗落凡尘的公主一样奔跑,感受微风触动肌肤,而她确实也是叙拉古在逃公主。
公主总是有大大的衣柜与数不尽的财富的,并且与之相衬的还有童话般的快乐,拉普兰德当然有这些东西,她在变故发生之后有专人帮她收拾好了那些宝贝,等待着有一天公主重新拿回它们找回童话般的快乐,但她好像很早就是在逃公主了,这导致以前设计的裙子虽然勉强能契合她的身高比例,但胸口委实勒的有点紧,她已经在想念那款为了运动而打造的短衬了。
德克萨斯看了眼,旋即也不自觉的挺了挺胸,她倒是没有打扮的这么贵气,披着风衣全身上下都套着根据马术骑师制服改良的正装,腰间再别着两把没有激发的长刀刀柄,活脱脱一副黑道大小姐的样子,而她确实也是黑道大小姐。
拉普兰德并不知道自己那张有刀痕装饰的精致小脸配上这身衣裙能造成多大的杀伤力,她只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像是被五花大绑然后扔到床上,身边有个夏尔虎视眈眈狞笑说你逃不掉了,于是动弹不得只能享受靠,为什么会想到这种比喻?
大概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所以放荡不羁疯批如拉普兰德这会也有点在意自己的形象,她曾穿着战靴走过一滴血的青石小路,砍翻敌人面不改色,但现在一双高跟鞋就让她露出了类似嗯,类似于安洁莉娜的表情。
“他什么时候来?”拉普兰德已经绷不住了:“再不来我就要把高跟鞋脱了然后坐在马路牙子上点烟了。”
“你别想从我这里要,我可没烟。”德克萨斯眨了眨眼:“他不很喜欢烟味,就连我吃pky的时候习惯性的摆出那种手势他就说几句。”
“呵呵,因为他改变了那么多?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德克萨斯。”
“跟他在一起总比每天听你这个疯婆娘叨叨“杀杀杀”“复仇”好。”德克萨斯吐了吐舌头,暗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自童年结束以来这还是拉普兰德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副表情。
叙拉古在逃公主心想都是那个男人的错,她原本只打算狗命一条杀几个是几个,那不叫复仇那叫麻痹自己。终于有一天她不用麻痹自己,行于黑暗躬耕光明的英雄生活在喊杀声中落慕的时候,那个男人出现不由分说的扛起自己跑路。
拉普兰德有时候甚至在想当初那货扛起自己的时候手还放在自己的屁股上呢,为什么自己就是没发疯没孤注一掷,反而安心的被他带走呢?结果拖到现在让他闯进自己的生活里,还仍旧不由分说的插手她的“复仇”。
都是他的错,包括今天这双折磨自己的高跟鞋,也是他的错。
拉普兰德把高跟鞋脱下,一屁股就坐在了路边,裙摆收拢在小腿上避免弄脏,白净的脚丫搭在高跟鞋上显得无比惬意。
一会见面了一定得给他一脚。
“本性暴露喽。”德克萨斯看拉普兰德维持公主状态不到一个小时就变成这幅随心所欲的样子,肆意的嘲讽道。
“我只跟以前的德克萨斯说话,不跟陷入爱情的白痴说话。”
德克萨斯不以为意,蹲在她的身边,在龙门市井里有许多人都会这样蹲着,手里拿支烟或者拿瓶酒畅所欲言,德克萨斯觉得他们比自己活的好,有时候也会试着这样蹲一下,结果除了被能天使和空按着头玩跳马之外什么也没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