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袅袅被它一吓，瓜子皮差点儿卡在喉咙里出不来，捶胸顿足，憋红的脸才渐渐恢复。

“咋地，你们系统还是无证驾驶啊？”

【......当然不是！】还真是。现在苏袅袅的肉体没了，好像他们没有什么限制了吧？它第一次做系统，业务不熟。

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苏袅袅翻来覆去，对着虚空道，“你们系统不是有那个什么镜，可以看到小位面的情况吗？咱们一起看看呗，说不准好感度突然就满了呢！”

你当灌水呢，突然就能满！

【是是这样吗？】系统真的有这种功能吗？

“当然！”苏袅袅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它...的旁边。

对着这张脸，饭团难以拒绝，实在是太好看了吧，绝对是除了主神大人外最好看的！当时选中苏袅袅，还真有可能是因为它是个颜控。

饭团悄咪咪地在自己的收纳空间里翻找，掏出虚空镜，扔到了苏袅袅的大床上。

看着镜子扔来的方向，苏袅袅眯了眯眼睛，原来在那里啊！

苏袅袅捧住这面大镜子，总觉得它的花纹样式有些奇怪，还很复古。

“怎么弄啊！”

突然，镜中浮现了第一位面的画面，吓了一人一兽一跳。

苏袅袅死后，所有的事情都在进行着，世界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改变，除了楚廷他们。

江离一个人住在苏袅袅买的房子里，苏家没有难为他，更何况，当初买房的时候，苏袅袅写的是江离的名子。

江离做过乞丐，也做过小偷，甚至，他跟闻刻一样，也差点做过那种事情。

当初他因为长得好看被卖给了一家违法的夜总会，遇到了同样遭遇的闻刻。看到闻刻的时候，江离就起了心思。

身边的人如果对他有用的话，他为什么要浪费？

所以，他设计闻刻替他承受了那个恶心的男人，却一点都不觉得愧疚，不过是他自己傻罢了。

所以，当苏袅袅向他示好，甚至帮助他的时候，江离想的也只有利用，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无条件对另一个好。

可苏袅袅有时像个狗皮膏药，有时又像是自己放风出去鸟，怕她一去不回。

那天苏袅袅问他为什么喜欢苏年年，其实他不知道，总觉得他应该喜欢苏年年。他江离怎么可能因为苏年年帮过他就喜欢她，很荒谬。可，似乎有什么在控制他喜欢苏年年，这说起来更荒谬。

苏袅袅和楚廷在一起了，很好，好得很！前几天还说喜欢他，只是为了顾烨才勾引楚廷，呵！

没关系啊，他江离不需要任何人，一个变心的女人而已，又不是年年。

可苏袅袅死了。

在他说过无情无义的话之后，在所有人都放弃她选择苏年年之后。她掉下去的那一刻，江离脑海一片空白，觉得自己会后悔，虽然只有一瞬间。

江离没有动任何关于苏袅袅的东西，仿佛她还存在。

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忘记苏袅袅早就不在了，做饭的时候总是做两个人份，逛超市也经常买她爱吃的零食。

烦躁地将垃圾食品放回原位，江离心里沉闷，是他欠苏袅袅的太多了吗，为什么总觉得烦闷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