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夕没把南宫媚的提醒听进耳朵里,却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下午她从箱子里翻出一堆银票和碎银,在向门卫问清楚酒楼方向,一溜烟就直奔酒楼而去,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看她一眼。
“这是哪家的新娘子,偷偷跑出来了?”
“可惜了,这小姑娘怕不是个傻的哦?”
“看着不像,这跑的如此匆忙,估计是被强抢去哪个府上当小妾又偷偷逃出来的吧......”
路人的议论纷纷,甄夕一个字也没听清楚,她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酒楼,选择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暗搓搓的冲着店小二招手:
“有啥出名的菜都给我来一份。”
“好嘞,客官您稍等!”
酒足饭饱之后,甄夕才想起来自己穿着的还是那“丑不拉几”的嫁衣,心里烦躁的很,见周围很多商铺,便一家家逛起来,有啥感兴趣的,她就跟老板说,让老板们晚点将东西送去月王府她结账。
她甚至有点后悔没找南宫月借辆马车,不然直接拖走方便多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甄夕已经变了样,丑陋的嫁衣变成了素雅的淡紫色长裙,还顺便去胭脂铺买了点化妆品补了妆,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甄夕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该回去了。
“狗东西,就你还欺负我家崽崽。”
“饶命,我错了我错了,王妃饶命。”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老虎不发威你真以为我是小猫咪啊!”
“饶命饶命。”
走着走着,前方的争吵声传入了甄夕的耳朵里,她本来就对事情没多大的好奇心,但是女子的话风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呢?
警察?
这还不明显吗?肯定有姐妹啊!
甄夕暗喜,连忙挤进人群,便看见一个可爱的蓝衣女子,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瓷瓶,她身后还躲着一个在瑟瑟发抖的白衣少年。
他们的正前方,一身着绿色锦袍但是长得极其猥琐的中年男人正在跪地求饶,手上全是血。
“看来你还是不知错,该给谁道歉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啊。”女子恶狠狠的说道。
“好家伙,咋还带点东北口音呢。”甄夕嘀咕着。
“我怎么可能给一个傻子道.........哎哟,疼~”中年男人话还没说完,蓝衣女子气急,一脚将他踹倒,又快速的将白瓷瓶内的白色粉末洒在他带血的手上,手上的血又多了许多。
中年男人开始哀嚎起来,面色痛苦,身体抽搐。
所有人的焦点都在中年男人身上,甄夕也暗暗拍手叫绝,眸光一转却看到蓝衣女子身后少年眼里流露出一抹狠绝。
那绝对不是一个傻子会有的眼神。
感受到目光,少年看了过来,甄夕赶紧移开目光,假装自己一直看向的都是地上痛的死去活来的中年男子。
“知错了吗?”蓝衣女子再次开口道。
“知错了知错了,王妃饶命,王爷饶命。”
中年男人终于知错,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爬起来对着白衣少年疯狂磕头。
“这次我就饶你一次狗命,再有下次,我就将你狗头砍下来喂狼!滚!”蓝衣女子又踹了一脚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