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那我应当如何才是？”我问。

“不妨试试，但小主就此旋入皇宠争中，可要想好了。”

“我早已旋入了，何来想好一说。”

“小主。”几霜跪下磕头。

已立春了，外头却下起了雪。

“几霜，与我去景阳宫。”

…………

景阳宫内。

“妹妹如何来了。”薛犹眉坐在厅堂上，坐的正是那紫檀木的椅子。

“见过庄妃娘娘。”我行了福礼。

薛犹眉笑了声，意味深长道：“呵，陈婕妤，前些日子邀妹妹来本宫宫中，今儿总算是来了。”

“奴愿终身追随庄娘娘！”

我跪下叩了一个响头。

薛犹眉似被这“咚”的一声吓着了，亦或是被我的直言吓着了。

她一直盯着我。

我虽低着头看不见，却能感觉到。

我闭上眼。

就这样跪了许久，小腿渐酸了。

…是茶盏的碰撞声。

不知究竟是想逐客了，还是单纯的口干舌燥。

不管如何，从脱口出的第一个字开始，我便没有回路了。

薛庄妃吸了口气，随后笑了。

“陈婕妤快起，本宫知晓你的意思了。”

“既是愿跟随我，近日毓德宫的丽嫔也有龙种了……妹妹就替我慰问慰问吧。”

下雪了。

不知是因一直贴着屋里的地暖还是什么，我竟热得慌。

“妹妹怎还不起来呢。”

“莫是怕了？本宫倒还以为你是个认真的。”

“不过如此。”

薛庄妃喊了外面的婢子逐客。

“娘娘！……奴愿意，奴会替娘娘去向探望丽嫔！”

我抬起了身子又磕了一个头。

今日的卑躬屈膝才是值得的，那劳什子的傲骨也不能当饭吃。

庄妃笑了，笑得好生艳丽，这是从声音就能听出来的。

“本宫还以为你和你们家那个劳什子的庶女一样，伶牙俐齿，真当是厉害的模样。”

我心一惊，陈烟兰竟然来见庄妃了。

庄妃不会骗我，陈烟兰昔日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竟都是装出来的。

不过，陈烟兰见庄妃干什么？想进后宫？

薛庄妃像猜出了我的心思：“那个叫烟兰的是想进后宫，整个皇宫上下弯弯绕绕地求本宫这里来了，还是打你的旗号来的。”

“后来才知道好笑的是，竟是个庶女。”

当今皇上选妃从不拘泥于嫡庶，当我面说出这番话实在有待考究。

“奴未管束好自家下人，奴有罪！”

庄妃下位来我面前把我拉起来，再拉住我双手，似真似假地说：“要管教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