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和花逢春坐在餐厅里,等着饭菜端上来。
趁张老爷他们不在,天机子是笑容满面,拍了拍花逢春,“好徒儿,干得漂亮。”
“师父,以后我罩着你,咱们吃香的喝辣的。”
“好,以后我们洪荒观吃饭的问题,就交给你了。你办事,我放心。”
“师父,做人眼界要大一点,以后我们洪荒观考虑的就不是吃饭的问题,而是扬名立万的问题。”
花逢春和天机子正说着话,张老爷回到了餐厅,天机子立刻又摆出大师的威严来,正襟危坐,一丝不苟。
骗饭吃也是要靠本事的,演技这块绝对不能马虎。
否则,红烧肉吃不到,棒子炖肉倒是管够。
张老爷笑呵呵地说道:“二位大师,饭菜刚刚做好,怠慢了,怠慢了。”
“张老爷客气了,”天机子早就饥饿难耐,想要饱饱地吃一顿。
等家丁、丫鬟们把菜上齐了,天机子拿着筷子,有些失望。
“怎么都是素菜?”
张老爷说道:“大师,一会儿您不是要做法降妖吗?做法不得斋戒吗?”
“那些蹩脚法师做法之前才需要斋戒,功力达到了我这个份儿上,那就是大鱼大肉,百无禁忌。”
张老爷信以为真,招呼家丁:“快去通知后厨,做些鸡鸭鱼肉来。”
过了一会儿,鸡鸭鱼肉端上了桌,花逢春和天机子是口舌生津,和张老爷客气了一句,立刻风卷残云,吃喝起来。
张老爷在旁边看着,直皱眉头,这二位是多少年没吃过饭了?
天机子吃饱了,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两个饱嗝儿,说道:
“张老爷,我要去方便一下,排掉体内的秽物,要做法降妖。”
“好的好的,”张老爷招呼一个家丁,“来福,带着大师去茅房。”
天机子出去转了一圈,愁眉苦脸地回来了。
花逢春低声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我想尿遁,但是,那些该死的家丁一直跟着我,尿遁失败。”
“师父,你走了,把我一个人留下来,我怎么办呀?”
“好徒弟,没事的,法治社会,他们不敢打死你。”
花逢春满头黑线。
师父,你这么做,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花逢春正看着天机子,突然,外面有人叫喊起来:
“老爷,老爷,我把法师请来了!”
花逢春、天机子抬头一看,一个家丁领着一个道士,走了进来。
那道士三十多岁,牛气哄哄,见到花逢春、天机子,不禁一愣。
张老爷家的妖怪闹得太厉害,张老爷就派出了好几个家丁,分头去请法师。
做了一桌饭,来了两拨人,有点尴尬。
张老爷起身问那道士:“道爷,您如何称呼?”
那道士有几分恼火,说道:“贫道是玄真观的何银水。”
“原来是玄真观的何道长,哎呀呀,失敬失敬。”
玄真观是远近闻名的一座大道观,何银水是观主何金水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