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没怎么在意这句话，自顾自的开始整理衣衫，毕竟传销钟馗那会儿总要不自觉的保持激动的本色，动作也大了一些。

自己都不入戏，怎么可能感染别人？

或许，这就是沉浸式表演吧。

然而李二刚刚抬起手，就发现了一个问题，素凝云似乎理解错了李二的意思，真的把御书房当自己家了。

只见她盘膝坐在方椅，长发自然的解开，往后一趟，拿起一杯茶就牛饮……

那模样，是丝毫没有任何做作啊。

李二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素凝云。

长发披散，颇有道家洒脱不羁的意味，只是那手里拿着茶杯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拿拂尘的。

一副男儿装扮，这李二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唐初长安，女子出门大都是男装，除非是穷苦人家的女子，才得面纱遮脸女装而出。

大户人家，官宦人家的女子，从来不拘小节。

而这素凝云乃是袁天罡的后人，一看就深受道家洗礼，那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正襟危坐之下，依旧歪着头看人的样子，不就是长安城外青云观那些小道士的做派吗？

罢了，这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更改变的。

李二摸摸自己的下巴，淡淡问道：“素凝云。”

“民女在！”嘴回答的勤快，身体却在椅子一动不动。

“朕听你父亲说，你是想要蒙学？”

“回陛下！民女想找个老师，努力进学，以后考状元，成为大唐栋梁。”

嚯，这想法不错。

李二心头不由赞叹，可惜这是唐朝啊，要是放到一千四百多年以后，或许还可以。

“那你有没有读书，认字？”

李二还是要耐着性子问道，谈恋爱的事情不能急。

而且，没有由来的硬谈，不符合李二习惯，既然你想找个老师，那么朕就当你的老师吧！

毕竟二十一世纪名校毕业，在这大唐时代，犹如天神下凡，降维打击应该不成问题吧。

“回，陛下，民女识字。”

“哦？那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

李二来了兴趣，这姑娘识字，那必然有袁天罡或者其他人教的。

“道藏啊，三洞真经啊，四辅真经啊，阴符经啊这类的。”

素凝云天真的扬起脸，认真的看着李二深邃如海的眼睛，如此说道。

嘶……李二也不禁吸了一口冷气，这姑娘从小就看的是这种孤本啊！

老袁啊老袁，原来你还藏着私货呢！

不错，阅读量是有了，唯一的问题就是，全都是道门典籍，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

李二想了想，“姑娘读书不少啊。”

李二也就客气一下。

可是素凝云当真了，一脸得意，还像模像样的摆摆手，“哪里哪里，民女都是瞎看，瞎看。”

没有礼教束缚，不曾有儒家学问的沉淀，这女子在大唐中也算是奇葩一朵，跟那单婉莹有的一比。

一个从小习武，武艺高强，能飞擅打，一个在道门长大，无人管束，随性率真。

李二突然多了一个想法，那单婉莹不也是这般年纪吗？

朕后宫虽然号称三千佳丽，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个。

想到这里，李二也不藏着了。

“凝云啊！你来，朕给你看个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