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招娣和刘父也打过花店的主意,可每次去花店找人都找不到,只有几个不认识的服务生。
李招娣当下就要撒泼打滚,誓要搅乱生意把人逼出来。
早就得到老板吩咐的服务生不慌不忙打了报警电话。
当特有的警铃声在耳边响起,李招娣矫健地从地上爬起来,和刘父灰溜溜地离开。
周子清一直找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得知他们去找李宝生闹腾房子的事后便不再关注他们。
两年后,赵帅出狱,在里面他认识许多“朋友”,教会了许多“知识”。
李招娣和刘父眼神期盼地等在监狱门口,两人头发白了很多,刘父依然在炒股,不过这回是真借钱。
李招娣则去找了个保洁员的工作,打扫一家写字楼的卫生,薪水不高,勉强能交房租和生活。
两年前他们也去找李宝生闹过,除了多了一身伤,别的什么也没有得到。
失去了闺女的消息,他们能依靠的只有儿子。
赵帅一出狱就借口找工作从李招娣那里骗了两千块钱,一头扎进了赌博的深渊里。
李招娣一开始还没发觉,等到给儿子的钱越来越多,收回的钱分文没有,她这才察觉出不对来,便让刘父跟在儿子后面看他每天出门干什么。
刘父最近炒股炒得绿到发慌,就等着儿子发工资让他再重整旗鼓,因此对这件事格外上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刘父也步了儿子后尘被拉进了赌博的快.感里。
一开始人家为了稳住他,还让他赢几回,等刘父松懈后就开始让他输。
赌红眼的刘家父子一心只想重回前几天的手气,哪知道一切不过是人家赌场的常用套路?
李招娣还在等着丈夫儿子回来,浑然不知自己攒的工资都让他们输光了。
终于,有一天,因为刘家父子再也拿不出赌资,还欠了赌场五百万,刘父被切掉三根手指,赵帅被拿掉一个肾。
刘家父子面如死灰地被扔在租房门口,早晨起来的李招娣打开门看到丈夫儿子这个模样,忙拨打医院电话。
昂贵的医药费和刘家父子愈加偏执的性子,在长久地折磨下李招娣奔溃,不知所踪。
而她疼爱了一辈子的儿子正在病房和父亲互相咒骂。
* * * * * * * * * * *
“爸爸,我不想上幼儿园!”
小姑娘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可怜巴巴,妄图用委屈的表情让宠爱自己爸爸缴械投降。
周子清无奈地看了眼妻子,对女儿摊手道:“爸爸也没办法,这个家爸爸说了不算。”
今天五岁的周宝婷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嘟着肉包子脸小声道:“全家生活在妈妈的威严之下。”
周子清笑声清朗,抱着女儿掂了掂。
刘玫故作严肃地表情也撑不住了,嗔怪道:“都是你宠的!”
周子清亲吻妻子,女儿在他怀里捂着眼睛大声道:“我还是个孩子。”
“鬼精灵!”刘玫捏捏她的小鼻子,“今天让爸爸送你去幼儿园。”
小宝婷皱皱鼻子表示没听见。
刘玫替丈夫系上领带,说道:“店里那边接了一家公司年会的单子,我得去盯着,你记得下了班去接孩子。”
她一身高腰A字裙,裹出优越纤细的腰身,长发披散在肩头,一点都看不出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周子清带了点酸气道:“那明明是联谊会,专门给大龄单身男光棍相亲的,你去了就是进狼堆了。”
刘玫眼带笑意,伸出自己的右手,那里的无名指上戴着一颗两克拉的钻戒,“他们会看到这个的。”
周子清这才满意,不放心道:“离那些臭男人们远点。”
“我只是负责送花。”她眼底透着无奈,随即把丈夫孩子退出门去,“快走吧,不然该迟到了。”
车上小周宝婷坐在专用座上,抖着小脚丫道:“爸爸你不放心妈妈可以悄悄跟着。”
周子清眼也不抬,“你又跟着奶奶乱看电视剧。”
小宝婷晃晃小辫子,“妈妈好漂亮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好担心有别的叔叔想当我爸爸。”
周子清斜眼,戳破她,“其实你是不想去幼儿园吧。”
小宝婷不失礼貌地笑出六颗牙齿。
刘玫送走家人,回房间化了淡妆,让店里的人对好单子,她则直接去客户公司。
两年前她就考了驾照,丈夫送了她一辆车,以她个人的经济实力也能买,但丈夫的疼爱谁会拒绝?
路上等红灯时刘玫无聊地打开窗户透气,路边站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鬼鬼祟祟摸向旁边女人的包。
刘玫在看清对方面容的一瞬眼神一凛,即便青涩过去,她还是一眼认出那个青年是她的弟弟。
“嘟嘟——”
打后传来不耐烦的车铃声,刘玫回神,抬眼红灯已变成绿灯。
她探头朝那名女子喊道:“注意你的包!”而后一脚油门驶去。
女人下意识揽过自己的包。
“妈地!”赵帅低咒一声,飞快地缩回手离开。
将过往抛在脑后,刘玫停好车,按照地址上楼,没看到后面一辆车正悄悄地跟着。
这家公司的员工说来跟周子清也算同行,都是程序猿,平时大褂拖鞋乱发就能出门的他们今天打扮地人模狗样。
此次联谊的事楼上设计公司的美女,这两个行业都是工作起来属于不分白天昼夜的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