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这关门弟子的厉害吧!”说着,白鹊玲长剑一抖,便要上前。
“喂喂喂,等一下!”李一一一边后退,一边摆手道。
白鹊玲停下脚步,冷声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李一一想了想道:“遗言倒是没有,不过早上水喝多了,我想尿一泡,你不会趁人之危吧?”
“哼!”白鹊玲冷哼一声,一脸鄙夷道,“懒牛懒马屎尿多,赶紧去拉干净了上来受死!”
然后李一一又在几百道目光的注视下,从擂台上爬了下来,姿势依然还是丑陋滑稽,走到一颗小树后面,解开裤腰带便开始放水。
心中却暗自琢磨,一会儿应该怎么对付那个死女人。是先扔流星锤呢?还是先丢石灰粉呢?或者说脱裤子吓唬她呢?
咳……怎么都这么下作?
一泡尿撒完,又在万众瞩目中艰难爬上擂台。
白鹊玲长剑又一抖,嘴里大喝:“受死吧!”
“哎哎哎……”李一一又往后退了两步,摆手道,“你干什么呢?”
白鹊玲停下脚步,瞬间拉长了脸:“你不会撒完尿,又想拉屎吧?拖延时间有意思吗?”
“哈?我拖延时间?有那个必要?”李一一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正了正头上的粪瓢盔,胸膛一挺,“毫不炫耀的说,在破剑门里,我可是武力和颜值的担当,就连我师姐在我面前,都只有给我洗脚的份儿。”
独孤轻舞狠狠掐了他一把,低喝道:“行了啊,装比也要有个限度,不然我告诉师师姐,没你好果子吃。”
李一一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喂,大小姐,我们现在是队友,能不能一致对外?我这是战术,你知道不?”
对面的白鹊玲不耐烦道:“行了,你俩别在那儿嘀咕了!说吧,你又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李一一蹦跶两下,扭着脖子道,“我这人在战斗之前,有热身的习惯,你不会想让我僵硬着身子和你打吧?这不是欺负人吗?”
接着便当着几百号人的面,开始了他的第八套口播体操,一边做操,嘴里还一边念叨:“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
白鹊玲耐着性子看他打完一套耍猴般的体操,上前一步:“你到底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吧。”李一一想了想回答道。
“那就受……”
眼见这女人准备动手,李一一再次开口道:“且慢!我刚才做了一套体操,出了一身的汗,嘶……现在有点儿冷了。”
“你……你耍我是不是?”白鹊玲大怒,双眼喷火,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要不是出于所谓的‘江湖道义’,她早一剑捅死这小白脸了,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磨叽的人。
“耍你?我可是正人君子,没事儿耍你干什么?”李一一耸了耸肩,很是无辜地道,“你看啊,这么冷的天,我又一身汗,要是着凉了怎么办?你也胜之不武是不是?我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行,我看你能玩儿出什么花样!”白鹊玲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一会儿一定要先把这小白脸的舌头割下来,然后踩得稀巴烂,再扔去喂狗。
看着已经心浮气躁的白鹊玲,李一一暗笑不已,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这个女人,显然已经是竭了,这样又多了一分胜算。
眼瞅着李一一从麻袋里扯出一件绿袍子披上,又在地上装模作样地打坐了一会儿,白鹊玲忍不住开口道:“喂,你到底有完没完?”
“咳!来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送死都这么着急的人。”李一一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朝她勾了勾手指,“来吧!让你见识见识破剑门关门弟子的厉害!”
白鹊玲往前走了半步,又退了回去:“你确定,你那些破事儿全部都干完了?”
“当然!”
“当真?”
“当真!”
“那你……”
不等她把话说完,李一一便嚷嚷起来:“哎!我说你这娘们,怎么这么墨迹?赶紧的,打完我还要去吃午饭呐!”
“妈妈的!”白鹊玲气得七窍生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先是撒尿,接着又热身,热身完了又怕着凉。前前后后耽搁了多少时间,现在反过来说我磨叽?
好得很!去死吧!
当下哪里还管什么江湖道义,手里长剑一扬,直取李一一心窝。
至于他旁边的独孤轻舞,直接选择了无视。她这个小师妹什么实力,她再清楚不过,即便是拼了命,在自己手下也走不过十个回合。
索性,先拿这小白脸出气。
这一剑,可是丝毫没有掺水,要是捅中了绝对是个透心凉。
说时迟,那时快,面对这充满杀机的一剑,李一一丝毫没有慌张,大喝一声,忽然蹲了下去,双手抱头,身体缩成一个球状,就地一滚,完美躲过。
这是铁皮神功里,一招十分给力的招式,名叫“双手抱头滚球式”。
在师姐的谆谆教诲下,他早已把这招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躲过这一剑完全不要太惊讶。
白鹊玲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用这种丑陋的招式来躲自己的剑,稍稍有些发愣,忽然一股浓烈的杀机从身后袭来,急忙转身。
“呲啦”,布料破裂的声音响起,一道血线在胳臂上逐渐放大。
白鹊玲一脸惊骇,看着手里只拿着剑柄的独孤轻舞,猛然想到了什么,失声叫道:“是月下美人!你……你怎么会拥有这把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