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在入睡之前,也在卧房门前收到一封信笺以及一本簿册,得到这两样东西之后,自己便出现在灵安县的梁府,难不成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粱泽将手中的信笺打开,跟之前的情况一模一样,有一副叠起来的画像。
将画像展开,里面的图案呈现在粱泽的眼前。
画像的图案是一个老人,一位身穿深灰色长袍的老人,他的身形瘦削,手掌像鸡骨爪一样瘦小,肤色极其惨白。
这是一副正对着绘画者的画像,能够清晰地看到老人的目光——空寂且灰白。
几乎感受不到丝毫的神情,根本没有活人该有的情感,不像是一个活人,反而像一个死去的尸体……甚至在一只鬼!
看了几眼,就给人一种汗毛竖起的渗人感。
“又是这幅画像……”
粱泽的眉头几乎拧成一团,就在这时,王老爷的声音忽然在粱泽的耳边响起。
“梁公子,这大喜庆的日子里,你怎么把这种晦气的东西带过来,这也太不合礼数了,赶紧把这东西收起来,要是被梁府的人看到,那就麻烦了。”
粱泽一扭头,便看到王老爷满脸不喜的看着他。
粱泽心头一跳,并没有立即收起来,反而询问道:“王老爷,这画像是有什么特殊的讲究吗?”
“这画像上的老人可是前天在灵安县东街的河道中淹死了,你怎么能把死人的画像带到梁府的婚宴上,你觉得这合适吗?”
王老爷这番话令粱泽心底当即一颤,他的手臂一抖,差点将手里的画像给丢出去。
特么的,将一个死人的画像送给老子,刚才那个人是神经病吧?
“不好意思,王老爷,这副画像可不是我带来的,我也不想收下,是刚才有人强行塞到我手中的,想必刚才你也看到。”
对于粱泽的解释,王老爷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我明明看到你从袖口取出信笺,然后从信笺中取出画像。”
说着,王老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压低着声音继续劝说:“梁公子,我们并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只不过是劝你将这个死人的画像收起来,毕竟现在正在举行婚宴,在婚宴上将死人的画像摆出来,会将晦气带来的。”
同一个桌席的其余人也是纷纷点头,劝粱泽将画像收起来,似乎所有人根本没有看到刚才那人将信笺送给粱泽的一幕。
粱泽满脸疑惑、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他们明明都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会看不到送信笺给我的人?
难不成刚才送信笺给我的……不是人!
粱泽的脑海里掠过可怕的念头,将手中的画像再次展开。
他看着画像上的长袍老人,无论是从什么角度去看,都给粱泽一种这个老人在紧盯着自己的感觉。
这幅画像的男人越看越渗人,越看越像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