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粱泽回应,陈高卓便拽住粱泽的手臂,要拉他走下马车。
忽然,他感到手掌一阵冰冷,下意识看向粱泽:“梁兄,为何你身体这么冷?”
“没什么,感染了些许风寒而已。”
粱泽连忙抽回手臂,转移话题:“诗会都要开始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对对对,诗会才是头等大事,梁兄你尽管放心,只要刘兄家里那位京城的郎中出手,区区小小风寒,根本不在话下,保证第二天你就生龙活虎。
前几天我感染了风寒,就在被那位郎中治愈完好。”陈高卓笑呵呵的说道,随后便跟粱泽等人走下马车,跟在一边的刘诚也是附和几句。
粱泽的神色平静,刚才可是让陈高卓差点发现他的身体异况,为了避免身体的诡异情况被发觉,他连忙将话题转到诗会上,借此转移陈高卓的注意力。
同时,他已经做好打算,等此次过后,便跟陈高卓等人尽少来往,甚至可以断绝没有必要的联系。
对于粱泽来说,现在解决身体的厉鬼的麻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粱泽跟自家扈从吩咐几句后,便跟陈高卓几人一同走往茗湘菀而去。
茗湘菀就在附近,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三人便来到茗湘菀的门前。
门口两侧摆放着两座威势凛然的石狮子,挂着门前的红灯笼随风摇曳,门口来人络绎不绝,都是一些穿着奢侈、华贵的达官贵人。
通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画角,游人行走间谈笑不停,曲折游廊的侧边是一个湖泊,翠柳的柳枝耷拉在湖面上,在清风的吹拂下摇曳,好几个舫船停靠在湖泊边,湖面呈现出清晰的倒影,端着瓷盘的姑娘们游荡于各个厢房之间。
“诗会举行的地方在二楼,梁兄,刘兄,我们走吧。”
陈高卓显然是老司机了,一走进茗湘菀便有两位衣衫单薄的侍女迎上来,双颊泛着红晕,嘴里一边喊着“陈公子”,一边贴上来。
“哈哈,姑娘们都等急了吧,赶紧带路。”陈高卓没有丝毫的顾忌,大笑一声后,直接搂着两人走去,粱泽以及刘诚则是跟在他的后方。
忽然,两位身材瘦削的男子碰巧在前方经过,似乎没有注意到陈高卓旁边的侍女,肩膀一碰,侍女直接摔到在地,“哎哟”一声,俏脸露出痛苦之色。
而那两人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滞,依旧朝着前方迈步而行。
“荷儿,你没事吧?”
陈高卓连忙将侍女扶起来,一脸心疼。
“我没事,对不起,是奴婢让陈公子忧心了。”荷儿摇头,连忙将擦伤的膝盖遮起来,而陈高卓正好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动作,他心底莫名涌出一丝怒火。
“两个该死的家伙,竟敢在本公子的地盘上如此霸道,找死!”
陈高卓朝着刚才将荷儿撞到的两个男子迈步而去,手掌搭在他们的肩膀上:“喂,你们两个是哪来的家伙,懂不懂规矩?撞到我的人,连最基本的道歉都不会说一声吗?”
冰冷、僵硬,陈高卓感觉手掌像拍在一块冰布上,而不是戳在一个人的后背。
那名男人缓缓转过身体,平静、冷漠的目光落在陈高卓的身上:“你算是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