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黑暗将一切隔绝,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底感到莫名的恐惧,将门关上,挪动脚步朝后退去。
就连粱泽也是如此,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狂跳,头皮炸开,诡异的黑暗再度来袭,看到眼前如此熟悉的一幕,他便已经知道。
出现在梦境中的那个淹死在河道中的老人来了,这是一个通过信笺杀人的鬼!
在粱泽的梦境当中,每个将信笺拆开的人都被这只鬼来信给杀了。
最重要的是,他皮肉下的鬼线在蠕动,显得非常躁动、不安,很有可能,有其他鬼在附近。
粱泽目光在窗户边来回扫视,同时,他心底暗自祈祷鬼来信不要出现,不然他可没有把握能够逃离这里。
但事与愿违,当粱泽目光看向左前方的时候。
发现一个人影轮廓紧贴在窗柩边上,纸糊的窗纸被顶破,一个惨白、僵硬的面孔出现在窗柩上,而他的身后则是一片黑暗的诡异区域。
麻木、空洞的瞳孔看向粱泽所在的方向,不带丝毫的神采,像是被一只鬼在黑暗中悄悄注视着自己,令他汗毛直竖,呼吸的空气中宛若灌入一口冰水。
“鬼来信,真的来了。”
似乎为了验证粱泽心中所想,下一刻,便有人从袖囊中取出信笺,粱泽的眼神一凝,连忙大步迈出,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冷声道:“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要写信让人带去报官,你没看到这里的情况很诡异吗?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危险?
现在最好的做法便是报官,让捕快前来探查究竟,带我们离开!”
那人用力就要将粱泽的手掌甩开,却发现粱泽的手掌紧紧攥住他,这令他的脸色不由得一沉:“梁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虽说你是荣宁县当地的富家子弟,可我家的财力也并不弱,你最好适可而止!”
“这信笺从哪里来的?”
“这,这关你什么事……”
“你最好不要将信笺拆开,否则会死人的!”粱泽的目光冰冷,严肃说道。
“拆个信笺会死人?梁少爷你是听说书先生讲故事听多了吧?”那人嗤笑一声,并没有将粱泽的话放在心上。
“这个信笺绝对不是你带来的,这是鬼给你送来的信笺,我们其他人的身上都没有信笺,我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将信笺拆掉,真的会死人的!”见到此人并没有听自己的意见,粱泽脸色凝重的喊道。
“鬼这种东西你也相信?如果真的有鬼,最好来一堆女鬼,看本公子好好宠幸她们。”此人嗤笑一声,冷笑道。
粱泽正想继续说话的时候,刘诚则是扯了扯他的衣袖:“梁兄,别闹了。”
刘诚的语气一顿,继续道:“茗湘菀真的很有可能出事了,这么古怪的情况从来没有见过,报官是没错的。”
那名取出信笺的人听到刘诚的话后,还颇为挑衅的看了粱泽一眼,同时,他已经将信笺里面的函件取出来,拿出毛笔,要在函件上写,然后让家族扈从带去报官。
粱泽的眼眸微微凝起,在场所有的人,只有此人取出信笺并且将其拆开。
现在粱泽基本可以确定此人已经被鬼盯上了,但他不清楚鬼的目标中,自己是不是其中的一位?鬼来信为什么盯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