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樱笑了:“看来我应该找来看看,不过发骚这个词不好听,法国人一向比较浪漫。”
“浪漫个屁,就是闲着没事瞎搞,每天耕两亩地看她们还浪漫不,不过法国人比其他西方人更有东方情结,这些年与国内合拍过不少片子,这部情人是与香港合拍的,今年上半年刚刚在法国公映,票房不错。”
法兰西作为革命老区与我建交比较早,文化方面合作比较多,的确合拍过不少电影,早期有风筝,近两年有姜文演的闺阁情怨等,后期更多,比较著名的有狼图腾,加起来起码几十部,比一般人想象的多。
“我觉得丁嘉洛这个故事比较对西方人口味,东方元素、宫廷斗争、女性主义、亲情至上、反抗精神,如果能找到法方合资,在欧洲发行些拷贝,你弟弟就稳赚不赔了。”
西门樱惊讶地看着他:“你为什么非要固执地折腾这些呢,只需要三四年的耐心准备,国内的钱就更好赚,别死心眼。”
苏长青看着她笑得很固执:“赶紧找找法国朋友吧,你们赚大钱的目标不予置评,可如果想和我合作,得跟着我的脚印走。”
“您真是难以捉摸,好像缺乏勇气,却又无所畏惧。”
苏长青哼的一声冷笑:“勇气?我现在把你扒光了,算勇气还是耍流氓?”
“算耍流氓的勇气,您缺这个。”
如果苏长青妥协了,顺着资本操作的路走下去,数年后上市圈钱铁定成为身价亿万的商人,比一代目牛逼许多,也算没给重生界丢人。
可那有什么意思呢?一代目又不是缺钱缺死的。
当他意识到可走的后路又多了这么一条,当初那个追逐梦想的愿望反而更坚定了,合着其他能够保证荣华富贵的道路,都成了他重踏影视之路的信心保证。
西门樱是理智型的人,只考虑了一会就接受了苏长青的建议。
钱还是要圈的,正儿八经能赚的钱当然也不放过,于是答应尽快联络法国那边的朋友想办法。
她家在那边深耕多年,人脉还是有的,不然苏长青也不找她了。
事情谈完该走了,西门樱提醒:“这块表收下吧,总不能让我拿回去,给谁?”
西门雄说她被甩了,没男朋友。
苏长青淡淡地笑:“我那块表一百来元,你赔我块几万的,这让我怎么好意思收?”
“多少钱都只是块表,也算我们长期合作的见面礼。”
“不收行不行?”
“为什么不收,矫情了吧?”
拒绝的确有点装孙子,苏长青还是拒绝了:“法国那边谈成了再说吧,就当是我挽救投资的佣金,否则也别说我们见过面。”
苏长青拿起自己那块破表走人了。
他心里很明白,与境外合资这招没法一而再地使用,国内两三年内都不是开拍电影的好时机,一旦确定了不肯配合弄虚作假,丁嘉洛和西门樱都不会继续与他合作。
丁嘉洛很可能迅速另寻其他合适的导演,虽然业内才华前景令人信服的专业导演不多,但总能找到一两个不在乎羽翼愿意配合套路的高手。
而西门樱接手不了弟弟的生意,肯定放弃在文娱领域双线发展,免得挤在一起竞争。
至于西门雄,智商八十五居然也能回国恰烂钱,这份友谊能不能维系很难说,或许没有苏长青想的那么珍贵。
从杜可可家搬出来时杜爸爸的话很可能一语成谶,鲤鱼跳龙门只是传说,跳起来得看清楚下面等着的是什么。
苏长青不是滑不溜手的鱼,他是有脚的人,越来越喜欢踏踏实实一步步走。
他不禁又想起那个一起开歌厅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