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陈廷中竟一改之前的态度,见到蔺昱出帐,忙笑脸相迎的赶上去。
“怎么,陈将军的胳膊可修养好了?“蔺昱凤眼微瞥,嘴角扬起一丝嘲讽。
陈廷中压抑心中的怒火,若不是昨日皇后来信吩咐,须得接近蔺昱,否则他才不想来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
“二皇子言重了,昨日是微臣狗仗人势。“忙哈哈笑欠身。
“不知将军依仗的是何人啊?“蔺昱明知故问。
陈廷中没想到蔺昱会如此问,不知如何作答,憨愣在一旁。
“这里暂时还不需要将军,将军还是下去养伤吧,可别再伤着胳膊了。“寒意凉薄的话语,陈廷中强压火气。
“谢二皇子。“转身回到帐中。
“咳咳,咳咳。“蔺昱刚刚一直压制着,见他入帐,忍不住咳嗽出声。
夜尘匆忙赶来。
“殿下身体一贯容易生病,可是昨儿夜里着了凉?“夜尘一边抚着蔺昱的背帮他顺气,一边说。
“无事,去兵场。“
经过昨日,士兵都领教到了二皇子的威严,早早集结在军营。
一日,无事发生。除了陈廷中的一反常态。
“咳咳,咳。“咳嗽不断。桌案上的菜蔺昱见了并没有什么胃口,吩咐夜尘撤了下去。
一旁的顾烬见他如此模样,走上想要探他脉案。
“我无事。“带着浓厚的鼻音。
“都这样了我看你逞强到什么时候。“顾烬不顾他的阻拦,拉住他的右手。
“寒气如此重,你昨夜到底做了什么?“
蔺昱头昏的很,也不回答他,用左手支着头。
“夜尘,去叫军中药师来给你家殿下诊脉。“顾烬冲帐外喊。
不多时,夜尘回来了,身后却没有跟来医师。
“人呢?“顾烬向他身后张望了半天。
“公子,我到了药师帐中,听帐中药童说医师出门采药了。“夜尘很是为难。
“这黑灯瞎火的。“望着帐外漆黑一片的远处,顾烬愤愤咒骂。
“皇后这婆娘......“转头望了望掩面咳嗽的蔺昱。
“这......“
“照着这纸去抓些药来。“正当顾烬无奈暴躁之时,蔺昱从案边顺手抄来一张薄纸,一边咳一边写了递给夜尘。
夜尘忙接下,转身去取药。
“皇后开始有动作了。“顾烬认真的望向蔺昱。
“可要有所防备。“却见他又开始咳,顾烬忙给他顺气。早知他便不来西部了,自己如今真像是蔺昱的贴身侍女。心里嘀咕这,转头瞥见一脸落寞的夜尘。
“公子,药房里没有任何药材了,属下亲自去看过,确实没有任何药材。“
帐中霎时的安静,顾烬和夜尘都不敢出声。
蔺昱也不说话,轻飘飘的站起。
“哎哎哎,你做甚!“顾烬急忙扶住他。这家伙,生个病怎么脾气又变怪了。
“头晕的很,休息。“真是拗不过他。
但愿他睡一觉能好。西部这,皇后怕是要有动作了。
濯缨服了药,又整整睡了一夜。第二日晨起,脸色终是恢复了些红润,一旁的哥哥也稍宽了心。她放心不下水渠,忙问了哥哥,听得哥哥说昨日下午已经开始在建造,濯缨便想去看着建设。
“你去又帮不上什么忙。“珺璟被她急切的神情搞得很是无奈,按住她欲要下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