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阿飛救我,阿飛"己经两天两夜没合眼的他合衣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中似是听见她的哭喊。
"阿熙"他惊叫着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豆大的汗珠从他俊美的额头往下流。
"大哥"
守在门口的黑子和阿兴冲了进来。
"啊"他双手抱头跪倒在地,发疯一样的叫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的恐惧和痛苦,如果可以他宁愿拿命去换她,可偏偏对方就像是从这世间消失了一样毫无音讯,纵使他有天大的本领也是无迹可寻,他能做的只有等,想到她有可能会受到的伤害他每分每秒都心如刀绞。
"大哥"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两人单膝跪倒在他面前。
"我好恨,我真的好恨?为什么我当初要想方设法靠近她?为什么我拼了命的将她留在身边?为什么我到最后还是护不了她?为什么?"他从未像现在一样后悔认识她,他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大哥,您再忍一忍,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阿兴上前抓住他的肩膀试图帮他稳定情绪,跟在他身边快六年了,多少大风大浪,生死攸关的时刻都不曾见他失控过,他真的怕了。
"我真的很怕,从未有过的怕"他睁着血红的眼睛看了看身旁的两个兄弟,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展露他的怯懦。
"几点了?"稍稍冷静下来的他强压着心里的恐惧。
"五点多了"一旁的黑子轻声回答,起身跟阿兴一起将他挽起来坐到沙发上。
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安静得只能听到钟表的滴答声和他们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分每秒于他们而言无疑于都是煎熬。
"喂"电话终于响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等待的滋味怎么样?不好受吧?"电话那头依旧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你说我都可以去办,只求你别伤害她,千万不要伤害她"好不容易等到对方的消息,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对方又会消失。
"中午十二点到仰光市中心大华酒店,记住只许带两个随从"对方说完便挂断电话。
"赶紧去叫权叔备车"终于有了她的消息,他怎能等到十二点。
权叔是老爷子专门留在缅甸打理这边一切事务的头人,原本在没弄清楚对方意图之前他不想惊动任何人,但关系到她的安危他不能有半点马虎,何况他心里非常清楚老爷子不可能坐视不管。
大约十一点左右一行人就匆匆赶到指定地点,但却只能留在车里看动静。
"都放机灵着点儿,不到万不得已别动手"他的眼神如鹰一般锐利,与前几个小时简直判若两人。
与此同时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个绝色的妙龄少女,她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墙上的挂钟。
"阿熙,十二点的时候你就走出去站在大门口"这是一大早那个自称凤姨的女人告诉她的话,接着她就被蒙着眼睛带到了这里。
"记住是十二点"将她送来的人再一次叮嘱她。
她不知道她们又要搞什么花样?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所以她只能乖乖的等,因为她不知道周围的那些工作人员里会不会有她们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无论对车里的人或酒店里的她来说无疑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