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有眼光!”见刘希妍有买下抹额的意思,那妇人夸赞道,“这料子是上好的雪缎,清凉无汗,最适合这个时候戴了,上头的玉也是上好的红翡,你看这颜色多漂亮,最适合送给长者做寿礼了,就如姑娘说的,再亲手绣些图案,就更好了。”
刘希妍本就喜欢这一件,听她这么说,便更加心动了,道:“这一件,价格多少?”
“姑娘好眼光,这一件,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两银子。”妇人答道,怕刘希妍嫌贵,又道,“姑娘可别觉得贵,这抹额虽小,但上头的玉就值这个价了,我们珍宝阁开门做生意多年,一向是童叟无欺的!”
刘希妍从南阳来,一直听说京城的东西价更高些,出门多带了银两。她也是识货的人,瞧着那品质,再看店中装潢,原以为得八十、一百两才能买下,听她这么说还有些意外。
那妇人没看出刘希妍的想法,还道她嫌贵,又道:“姑娘若真喜欢,带上这一件,妾身做主,再赠与姑娘一个相配的盒子,如何?”
“好!”刘希妍本就喜欢,闻言便不再犹豫答应下来。
向清影见刘希妍的寿礼定了下来,便也去看托盘上的东西。向家与卢家只是袁氏这边带上的亲戚,像卢老夫人的寿辰,若不大办,向家多半就派人送上贺礼。但向清影既然在卢家住着,不管轻重,到时总要亲自奉上一份礼物才是。
想到这里,向清影便觉得姨母接她来的时间不好,若再晚些,便不必花这笔钱,倒不是向家穷到这份上,而是她在向家不得宠,手头的花用大多是母亲留下的嫁妆,向家为了争面子,倒是每月将她的月例银子送来,可那点银子实在抵不上什么事。话虽如此,向清影却没有辞了袁氏回家的意思,继母对她没有半点善意,她还指望姨母为她的婚事做主。
这般想着,向清影在托盘中扫视了一圈,指了指一个小巧的玉摆件,道:“拿来我看看!”
那摆件不过小儿拳头大,虽然玉质不错,雕工也精巧,但毕竟不大,价钱也不贵,向清影犹豫了片刻,便买了下来。
刘希妍和向清影都挑好了寿礼,叶绾秋和卢景萱又买了两样小巧的东西,让人寻了合适的匣子,今日出门的正事算是办好了。办完了正事,刘希妍便惦记起出门逛街的事,道:“表嫂,我听说京城的瓦肆,有说书唱戏的,十分有趣,不如我们去瓦肆听书吧!”
瓦肆在京城兴起也不过十几年,在外地是没有的,因为这个缘故,外地来的总要去转转,时日一长,名声就传了出去,竟连刘希妍都听过了。只是,“瓦肆开在西市,今日这个时候了,过去有些晚了,咱们改日再约了同去吧。”见刘希妍有些失望的模样,又道,“瓦肆路远不好去,不过表妹想听书是没问题的,那边的茶楼就有说书的,不如咱们过去喝茶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