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眠顺着指引,翻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一红色药丸,她立刻把药掰开,塞进韩轻沉嘴里,又端来清水,喂他服下。
韩轻沉闭紧双眼,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才“嗯哼”了一声,药效起了作用,江柳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总在地上也不是个办法,江柳眠吸了口气准备把韩轻沉抱到塌上,噫,和她想象中不一样,这也太轻了吧,一个男子,怎么单薄成如此。
韩轻沉好像是睡着了,江柳眠怕出事,不敢离开,发现屋里还有个后门,正好出去透透气,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门外的竹筐吸引了她得注意。
江柳眠皱眉,怎么有一股血腥味,正是从竹筐里散发说出来,来不及思索,她打开盖子,噔的一下,一股冷汗直冒,浑身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十几只早已死透的鸡和兔子,江柳眠心中大骇,不会是韩轻沉下的手吧,她迅速跑回屋内,看着韩轻沉的目光逐渐发冷,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残害动物,他到底是什么人。
江柳眠迅速走过去想把他喊醒,但见他面色未复,气血不畅,于心不忍,心道:算了,等你醒来再问个究竟吧。此刻已是深夜,困意袭来,她侧在榻旁,犯了迷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清晨,江柳眠一睁眼,榻上已经无人,心中一惊,环顾四周,也无韩轻沉的身影,连忙走出屋门,只见这位紫衣郎坐于石台,制上酒杯,又自顾自的喝起来。
一笑醉颜酡,发如垂柳随风动。
落花狼籍酒意阑珊,然而——
江柳眠快步走过去,抢过他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扔到地上,怒斥:“你不要命了,刚醒就喝酒,怎么,是昨天的毒还不够!”
韩轻沉不理睬,酒杯没有还有酒壶,他端起酒壶,醇酒溢出,一饮而尽。
江柳眠像是蚂蚁拉石磙,完全力不从心,气呼呼的坐在一旁。
韩轻沉淡淡的说:“你还不走吗?”
江柳眠张了张口,完全理解不了:“我昨日救了你。”
“哦,那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真是刀枪不入,江柳眠猛地站起身,又坐下:“你后门的那个竹筐是怎么回事?”
韩轻沉道:“就如同你看到的那般。”
“你怎么这么残忍,那写也是生命啊。”
韩轻沉讥笑:“小姐吃肉时想过它们是生命吗,你可残忍。”
“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世人多是欺世盗名之辈,有什么高下之分。”
江柳眠无可奈何:“算了算了,我也不管了,我自己还管不好,哪管别人善恶。”
韩轻沉似如有所思,良久轻描淡写地说:“小姐既然救韩某一命,我献上一策。”
“愿闻其详。”
“平楚收徒没有要求。”
没有要求?江柳眠心潮起伏,静坐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