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听说了吗?花月楼的老鸨死了。”颜夫人一脸震惊的跑回家。
颜平瞬间失神:“那葵儿呢?”
颜夫人满脸焦急:“颜葵不见了,我听说好像有个女子给王妈妈下了毒,救了一众女子,你说颜葵会不会回家了?”
颜平站起身:“这...要是葵儿回家和我大哥大嫂一说,我们就全完了。”
颜夫人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叫葵儿,当初把人家卖到青楼怎么没想起来是你侄女。”
颜平心底蹿火:“若不是儿子不争气,欠了那么多钱,咱们能想出这个下下策吗?夫人,你说颜葵不会真回家了吧。”
颜夫人既害怕又担心:“相公,咱们在舒皖城能有今天全靠你大哥帮忙,若是让他知道咱们这么对她女儿....你说...他会不会...”
颜平想起大哥,也一下子打了个寒颤,指责媳妇:“还不是你,葵儿多么好的丫头。”
颜夫人双手叉腰,气不打一出来:“著儿欠了那么多钱,又遭毒打,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再说你当时不也默认了,现在倒怪起我来,如果不卖到青楼,谁给咱们那么多钱,而且...我也没想到王妈妈竟然会死,她竟然能出来!”
颜平心中不安,来回踱步,突然拍了下桌子:“不行,绝对不能让大哥大嫂知道,我们马上启程去黄州,先下手为强,再说我就不信葵儿能把这么羞耻地事情抖落出来。”
颜夫人点点头,叫来下人雇了车马,夤夜出发。
可谁曾想,日夜兼程还是晚了一步。
颜葵看着两年没见的叔叔婶娘,一时情绪到了极点,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眼泪一瞬间盈满眼眶。
颜母看出女儿的失控:“葵儿,你怎么了?”
颜葵还未答话,颜平已经一步迈入正堂,笑容堆在脸上:“大哥大嫂,好久不见,你们身体怎么样?”
颜母冷笑:“颜平,你还好意思叫我大嫂,把我女儿卖去客栈当下人的时候,你可还知道我是你大嫂!”
“卖去...客栈?”颜平一愣,夫人在旁边掐了她一下,他突然明白,原来颜葵竟然是这么解释的,看来这丫头片子也是难以启齿的。
颜平心头一松,客栈和青楼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他心生一计。
“大哥,大嫂...”颜平顷刻跪下,连滚带爬得到大嫂身侧,双眼含泪,“我真的没办法啊,著儿这个不争气的,欠了那么多钱,我和他母亲实在没办法,这才让葵儿去朋友地客栈帮工,怎么说著儿也是她弟弟啊。”
颜母甩开他,满脸愤恨:“著儿是你儿子,葵儿就不是你侄女是吧,颜平,你不给我解释清楚,当我们荥阳郑氏是吃素的。”
听到此名,韩轻沉和江柳眠均是一怔,这颜夫人竟然出自郑氏。
颜平垂着头,假意自悔,实则是想着对策,他仰仗的是大哥,可他们能在黄州站稳脚跟大嫂出身名门不无关系,大哥忠厚尚能搪塞,可大嫂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虽说是远嫁,可不代表人家郑氏的势力能够小觑。
颜夫人一看丈夫跪下,不管大堂里有几个外人,也不管丢不丢脸,顺势跪下,拿出手绢拭泪:“大哥,大嫂,都是我鬼迷了心窍,把葵儿送过去受苦,你们要打要骂就冲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