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韩轻沉讽刺道:“我夫人只是因为思念家乡才回来看看,这还真是好心做了驴肝肺。”
“你...你竟然敢这么说我。”
“我有何不敢,你们这种把两个女儿送入火坑的父母还不配说了。”
韩轻沉此话一说,无异于撕破了脸,可他太了解江柳眠了,她对这个家只有失望,索性把心里话说出来舒坦些。
韩轻沉一说到这,江母马上问道:“桃儿,你们知道桃儿去哪了吗?柳儿,你是不是知道她得下落!”
江柳眠当然知道,可是她偏不说,她看着桃眠的亲生母亲这样逼问,心中一片冰凉,“亏您还说的出口,妹妹才多大年纪,您就把她嫁给别人当小妾,为了儿子能做到这样,您好意思嘛?”
“你...这可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胆子大了竟然敢说我!”江母猛的站起来,指着江柳眠的鼻子嚷道。
“大姐,你真是太过分了。”玉桥也站了起来,“那可是姐姐自愿的,我们谁都没逼她。”
“放肆!”江父猛的拍了下桌子,“都给我住嘴!”
江父怒道:“柳儿,你回来就是来训斥我们的吗?桃儿到底在哪?”
江柳眠气极反笑:“你还关心她吗?”
“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是关心的!”
“哼,这么多年,你关心的还是江家的脸面,我们算什么!”
江柳眠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一个泼妇一样,也许是这么多年的心里话终于说出来了,心中畅快淋漓。
“你...你们这是要气死我,给我滚,聪哪来回哪去,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江父气急败坏地说。
“好,我这就滚。”江柳眠心中万分薄凉,本来还仅存的一些亏欠一扫而空。
韩轻沉看着妻子怒气冲冲的冲出去,心中暗暗感叹,本以为是衣锦还乡,看来还是一出闹剧啊。
“岳父大人,那我们就走了。”既然这样,他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韩轻沉迈开步缓步离开。
“这个柳儿,简直是岂有此理。”见二人离开,江母的气依然没有消。
江父面色阴沉,确实被气到了。
隔了半晌,突然一个熟悉的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江父定了定神,这不是知县大人?
江夫人赶紧迎上去:“大人,您怎么来了?”
知县大人目光炯炯:“夫人,给您道喜呀。”
“何喜之有?”
知县没回答,倒是四处望了望:“江大人呢?”
江父疑惑:“你找谁?”
“江柳眠江大人啊。”
“谁?”江母只觉得听错了。
江父道:“我女儿,是大人?”
“对啊,她几年前就被皇上任命为殿前司指挥使,那可是从二品,当然是大人咯。”
“什么!”江母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被惊掉了。
知县大人又拍了拍脑门:“哦对了,听说韩侯也陪夫人来了,请问他...”
江父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糊涂了,“韩侯又是谁?韩轻沉?”
“对对对,他们去哪了?”
玉桥结结巴巴地说:“你说我姐是江大人,我姐夫是侯爷。”
知县大人微笑不已:“就是这样,哦对了,江大人还是皇帝亲封的诰命夫人呢。”
“你们...怎么了....”
江家众人想着刚刚愤怒离开的江韩二人,一下子跌坐当场,心里像坠入低谷般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