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飞雨疑惑地转过头去。
不好!
“厉师弟,我可等你好久了,留下来陪陪师兄吧。”在侧方,白钰龙骑着马匹撞断了一根根树木地朝着厉飞雨奔腾而来。他幽幽地望着依然狂奔不停的厉飞雨,嘴角勾勒出了一丝冷笑。
厉飞雨急速躲闪,避开了他那扬起的马蹄,右臂却依然被深深地划开了道口子。他先前的伤势本就未好,如今伤上加伤,疼的厉飞雨差点要丢开手中的刀刃了。
一击未中的白钰龙调转马头,口中还啧啧地叹着气。
厉飞雨抬头一看,顿时冷汗直冒。眼前的白钰龙根本不是骑在马上,他原先的下半身早已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先前那匹棕马的身子,仿佛白钰龙是直接把马头砍下,把自己的身子拼接了上去一般。他右手握持的长剑还在滴着厉飞雨的鲜血,闪烁着冷光。
白钰龙先是向前小跑了几步,马蹄一抬,就猛然加速地朝着厉飞雨冲来,扬起的长剑似乎想把厉飞雨直接劈成两半。
来了!
厉飞雨不闪不避。白钰龙的这招并未使出真气化劲,似乎还想藏着掖着作为底牌,厉飞雨必须在此之前就彻底解决白钰龙,不给他再次出手的机会。他回忆起了野狼帮马匪的战斗方式,没有任何花哨的招数,一个字——狠!
所以,他要硬吃下白钰龙的这一剑,一定要确保自己能一招解决白钰龙。
随着刀刃不断颤抖地发出“嗡嗡”的声音,他不断地将全身仅剩的真气朝刀上凝聚,这震动几乎让他有种握持不足的感觉。
真气化劲!
刚刚闯入这片林中的张袖儿仿佛见到了风雷大作的景象,面露震撼的神色。
在白钰龙的那一剑快要刺中自己脸庞时,厉飞雨才抬起手臂,夹杂着风雷劲朝着白钰龙砍去。他不闪不避地看着那白刃在自己眼里越来越大,长剑上的血水、露珠还有纹理几乎清晰可见,这一剑却终于止在了他的眼前。
后发先至。
厉飞雨基本砍出了自己使出过的最狂暴的一刀,刀刃如同迅雷一般地斩到了白钰龙的腰腹处。
随着一阵掀起的暴风和轰鸣的雷声,白钰龙的上半身握持着长剑高高地在空中抛起,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他那来自棕马的下身依然保持着惯性朝前跑去,喷洒着鲜血,直到撞到了树干才轰然倒地。
张袖儿则直接被这阵暴风掀翻在地。
只有风暴中心的厉飞雨依然保持着出刀的姿势,面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