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在心底冷笑,狗屁朋友,这话明明是拐弯抹角地说给自己听的。分明就是在说:你注意身份,你又不是我那群兄弟。身份有别,当你是朋友是看得起你,当着其他人,你还敢不给我行礼?
但既然这太子都这么说了,梁晨索性就装到底。
于是乎,梁晨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对那枯瘦汉子喝道:“听见没,我跟太子是兄弟!有你什么事!”说完,梁晨伸手从赵言乾面前一把把那金酒壶夺过,用嘴对着壶嘴大口喝下了一口酒。
嘿!还别说,这太子喝的酒就是不一样。虽然比不得蒸馏酒,但那股子葡萄味的确是清香扑鼻,回味还有一种淡淡的甜香。
梁晨砸吧砸吧嘴,又喝了一口。
看着太子那皱作一团,涨红的脸。梁晨只觉得有些好笑。
……
梁府,梁慧书房。
“丫头,你最近是不是摊上什么好事了?”梁慧写着字,突然说道。
“啊?没有啊!没有!”红袖手底下磨着墨,听梁慧这样问,连忙否定,拼命地摇着头。
“没有吗?”梁慧抬起头,笑着看着红袖的眼睛。
“没有,没有!”红袖稍稍偏头,躲开了梁慧的眼神。
“好嘞!”梁慧写完最后一个字,顺势后躺,靠在椅子上,“那你今天傻笑什么?怀里那糖葫芦隔一会儿就掏出来看看。大夏天的,都快淌糖水了!”
梁慧没好气地说道。又指了指桌上的砚台:“行了,别磨了。你自己闻闻。红袖啊!祖宗啊!你家小姐整整一上午了,一口热茶也没喝上。这全让你给磨墨了!”
声音极为悲愤,可谓句句是泪,声声是血。
“啊?”红袖后知后觉,如触电一般,猛地弹开。俯下身闻闻那墨,果然一股浓浓的茶香,仔细看去,上头好像还隐隐飘着些茶叶沫。再看边上那茶壶,只剩下了一个底。那用来磨墨的泉水还满满一大壶,丝毫未少。
“小姐,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红袖见此场景,连忙道歉,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行了行了,又没怪你!”梁慧心疼的抱过茶壶,凑上去贪婪地闻了一口:“啊!我的陈年普洱啊!”
梁慧很是可惜地把茶壶放到桌上,捏了捏拳头,指关节发出一阵脆响:“对了,骗你那臭小子我已经查出来了,等会儿可要好好照顾照顾他,帮我活动活动手脚!”
“啊?少爷他没有骗我,真的没有骗我!小姐你可千万别打他,他身子骨弱,昨天还受伤了。”红袖听这话,眼泪又快从眼里淌出来了。
“等等!你说谁?”梁慧猛地站起,双眼瞪大如铜铃,满脸震惊地看着红袖,“你是说梁晨?”
“嗯……”红袖茫然地点了点头,“小姐你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
梁慧生吞了一口口水:“真是梁晨那个混蛋玩意儿?”
红袖听这话,居然有点生气了,稚嫩的小脸上透出一丝认真,正儿经地向梁慧说道:“小姐,你不能这样说少爷。他之前那些事都是叫人陷害了。他不是那样的人,对我可好了,跟我一起吃糖葫芦,还跟我要糕点吃。对了,少爷还夸我好看,说这红斑是神仙的手印!”
想起梁晨捏着自己脸,说的这番话,小丫头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