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曹阿姨并不是批评教育我的,她直接动手了。
打得很凶,不顾一切拳打脚踢,还抓扯我下面,踹!
最后实在没力气了,摊坐在地上哭着反复质问我,干嘛招惹她,干嘛要给她不切实际的希望。
我说,我一定会努力改变,不会比别人差。
曹阿姨用我当时完全不能理解的悲凉告诉我:
她知道,她相信,关键是——
我自己不知道,我自己不相信。
……”
冯爱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没人再催促。
甚至没必要知道后续,西装革履的他出现在婚介,足以说明故事的结局。
几个女生早已泪眼婆娑,泪点低的,更是哭得稀里哗啦。
有男生趁人不注意,飞快地偷偷抹眼睛。
徐文礼则在擦汗。
怎么回事,孟阳蒙对了?这有点太精准啊!浓眉大眼的冯爱华叛变了?他也没动机、时机啊!
突然,冯爱华抬头死死盯住孟阳:
“孟总,您一定认识曹阿姨,是她告诉你这些的,对不对?
能告诉我玲姐她们如今在哪里吗?
她过得好不好?”
大家瞬间精神起来,都盯着孟阳。
对,肯定是他认识玲姐母女,所以才会知道这些。
看样子,冯爱华跟她们失去联系了,但至今还挂念着。
有情人终成眷属,人人喜闻乐见。
即便物是人非,难以圆满,起码弥补一下冯爱华多年来的遗憾。
徐文礼心中也燃起一丝希望。
孟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很抱歉,我并不认识她们,也不清楚她们现在的状况。
只能告诉你,你们,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
冯爱华既失落又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难道,他真是算出来的?
“那,根据您的测算,我后来……”
孟阳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自己过去的辛秘被人完整且详细地复盘出来,一定会觉得毛骨悚然。
点出一两个细节,足矣让人信服、震惊,尊为神算了。
过犹不及。
再多,只会惹来不可预估的诸多麻烦。
便做了些模糊&装逼处理:
“夏浓缘浅,一念三秋,从此杳鸿雁。”
杜瑜洁忍不住小声嘟哝了一句“装模作样”。
这些人明明就是托!
尤其徐文礼,哪是被蒙蔽,他就是专门敲边鼓、控节奏的。
那个赵老板应该是不明真相被利用了,冯爱华无疑是演技高超的核心主力,看这表现形式,必定是体验派,到现在都没出戏。
真是让你费心了呀,孟大老板!
演给谁看?
除了那些同伙,只剩下我们这些高中同学了。
“呵,这是想杀熟?”
身旁,孙奕可赞同地重重点头。
俩人相视一笑,顿生“众人皆醉我俩独醒”的惺惺相惜之感。
冯爱华稍作琢磨,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
曹阿姨让我们又见了一面,让玲姐劝我认真读书。
我当年就考入高中,偶尔会找回去,远远地看上一眼,高二暑假,我拿着漂亮的成绩单登门做客,她们都十分高兴。
可到了国庆节,我发现她们突然搬家了,怎么都打听不到下落。
从那以后,便再也联系不上,更别提相见了。”
孟阳点点头:
“前年,你还有一份短暂情缘,需要我细说一下吗?
呃,那个我会避开的。”
忍不住又看了下他的某个部位。
这家伙真倒霉,好不容易谈次恋爱,却遇见个家暴女,被人用高跟鞋兜了一脚。
又是那地方。
冯爱华双腿一紧,连连摆手:
“不,不用了,孟总神算,我心服口服!
今天实在有点那啥,还请多多包涵,改日再请您指教。
我的终身幸福,就拜托贵公司了。”
徐文礼听得心中冰凉:
什么鬼,我真成捧场的了,还是自掏腰包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捧场。
“呵呵,这托,真专业!”
杜瑜洁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大部分人都能听到。
徐文礼悲愤交加:
我专门带来砸场子的人,居然被当成是托。
见过贴钱出场的托?
我这是被人骑脸输出,按在蘸着辣椒面和浓盐水的狼牙棒上疯狂摩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