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夫人请完安后,月琉璃也没忘记去给司空元安请安。
“父亲,夏夏来给您请安了。”
月琉璃来到书房门口,并未直接进去,因为她听见里面除了父亲以外还有一人,所以她站在一米开外,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喊道。
果然,里面的交谈声戛然而止,随后书房门就打开了,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门口,一袭墨绿的朝服,袖口和衣口绣着金丝流云纹,长袍边角嚣张的随风荡起,腰间配着一块纯白暖玉,在阳光下倒映出一道光斑,明明是我朝官员都有的打扮,却在他身上显示出了一份贵气。
再往上,是一张棱骨分明,比她还要清冷孤傲的脸。
“长得真好看。”
这是月琉璃对他的第一印象,颇有几分世无双的架势。
此时男子的目光也是聚集到了她的脸上,在看到她的脸的那一刹那,男子也是有片刻的诧异,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嗯?皱眉了?莫不是我哪里不得体了?”
虽是极细微的动作,但还是没能逃过月琉璃的双眼,她不由自主的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并无不妥之处啊。
男子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神,赶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目不斜视的看着远方。
“夏夏来了?”
此时司空元安也是走到了门口,见俩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他快步的走上前来。
“安王,恕老臣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相府嫡长女司空夏夏,夏夏,这是安王,还不快快行礼。”
安王?那个出了名的冷酷安王傅程邺?
月琉璃愣了愣神,随后乖乖的行了一个跪礼:“民女司空夏夏参见安王。”
傅程邺看着眼前乖乖行礼的女子不露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起来吧,丞相乃是有功之臣,你见我不必行如此大礼,常礼即可。”
“是,谢过王爷。”
月琉璃不紧不慢的起身,然后低着头,顺从的站在一旁。
“丞相,我记得你好像有个女儿叫司空岚?这嫡长女又是怎么回事?”
“这......”
见司空元安一时语塞,傅程邺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
“既然丞相不便言说,那便当在下没问吧。”
“王爷说笑了,也不是不便言说,只是这其中缘由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不过这夏夏确确实实是我相府嫡女,乃是十八年前在下与第一任夫人所生,只是当时走失了,如今刚刚找回来。”
“原来如此,丞相爱女失而复得乃是一大喜事,想必皇上皇后若是知晓此事,定会十分欣喜。”
“是也是也,老臣正打算下午进宫禀告,多谢王爷提醒。”
“无妨,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丞相不必远送,只是刚才所谈之事还望丞相多多用心去办。”
“是,安王走好,那老臣就不远送了。”
“安王慢走。”
傅程邺经过月琉璃身边时,故意慢了慢脚步,月琉璃也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常礼。
“呵,狡猾的狐狸。”傅程邺在心中暗自腹诽了一句。
安王走后,月琉璃跟着父亲走进了书房。
“父亲,不是都说安王最是冷酷无情,今日看起来好像与传闻有些不同。”
“今日是有些奇怪,可能是皇后寿诞在即,普天同庆,他心情较好吧。”
司空元安回想了一下今日安王的表现,还确实有些不同,好像表现得有些平易近人?不过安王向来是个阴晴不定的主,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皇后寿诞?对了父亲,为何说我回来的这一消息会让皇上皇后高兴呢?”
月琉璃想破头也没想明白。
“是为父疏忽了,没有将你母亲家中的情况告诉你,你的母亲,是开国公的嫡次女,而现在的皇后是你母亲的亲姐姐孟卿儿,是开国公府的嫡长女,所以按照辈分,你要叫皇上一声姨父,叫皇后一声姨母,你的外祖父外祖母皆已不在人世,整个开国公府只剩下皇后和你母亲二人,所以你母亲离世的消息让皇后一直都无法释怀,现在好了,你还活着,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慰藉。”
“竟是这样!”
月琉璃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重身份在,既然皇上皇后如此在意自己,那要不干脆让皇上带兵围剿了银月阁杀了月丘然后自己再接手?不不不,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被月琉璃自己给否认了,接手银月阁这不是当众和朝廷作对么,到时候皇帝再宠爱怕也是要砍了她的头的,以身犯险不值得呐!
哎,看来这身份太重也不见得是个好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