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可别叫我去了,我怕我英年早逝。”
白瑞轩推开七层的雅间门,直接一屁股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此时的雅间窗前站着一个人,他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街道,直到看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出了天音阶的大门,这才微微一笑转过头来。
“怎么,你不觉得有趣吗。”傅程邺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的说道。
“有趣?本公子我差点就交代在她手里了。”
“这不是活的好好的。”
“还不都是你,前脚刚刚下令封锁消息,后脚就派人要我把消息告诉她,你可知我差点就像那桌子一样,粉身碎骨了。”提起月琉璃这一掌,白瑞轩还觉得心有余悸。
“换桌子的钱,从你月钱里扣。”
白瑞轩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傅程邺!你还有没有人性!不干了,你这破酒楼,我不待了!”
白瑞轩拍桌而起,大有一副甩袖子走人的架势,可走了半天也没走出房门,傅程邺也完全没有阻拦他。
“你怎的不拦我一下?”
“黄金归你,桌钱你出,合情合理。”
“……好说好说,安王还有什么吩咐吗,若没什么吩咐,在下这就给您买桌子去了。”
傅程邺挥了挥手,白瑞轩立马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占了便宜不跑王八蛋。
........
月琉璃和啊锦回到丞相府后就一头扎进了房中再也没出来。
“小姐,咱们晚上是不是要去一趟若水河?”
“还算有几分聪颖。”
“那咱们何时动身?”
“不着急,先商量一下对策,若水河的水牢不是这么轻易就能闯的。”
啊锦点点头,主仆二人陷入了沉思。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啊锦正想起身开门,月琉璃一把拉住了她。
“门外何人?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天音阶小小杂役,污名不值一提,此番前来乃是受人之托,给姑娘送点东西。”
“阁下武功高强,当个杂役怕是有些屈才了。”
“姑娘抬爱,东西给您放下了,告辞。”
沉默了片刻,确认门外无人后,月琉璃才让啊锦打开门,将门外的包裹取来。
“小姐,你说天音阶的人在搞什么鬼把戏?”
月琉璃眉头紧锁,摇了摇头,随后打开了包裹,一张熟悉的鬼面具赫然出现。
“这是......”啊锦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月琉璃拿出鬼面,戴到了自己的脸上,刚刚好,这就是当初她扔在月影峰的那一个!
“小姐你看,这还有张字条和一包迷魂药。”
“戴或者不戴,今夜子时,若水河畔,只身前来。”
月琉璃细细分辨着纸条上的字迹,确是她不熟悉的,只是,能捡回面具并且知道她真容的,除了当初救她的男子以外,也没有别人了。
“是当初救我们的那个人。”
“啊?小姐,你说他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我们?”
“我不知道。”
“那今晚子时,你要去赴约吗?他该不会图谋不轨吧?”
月琉璃白了啊锦一眼:“你真当我真一身武功是摆设?”
“我这不是担心他用药嘛。”
“你忘了他也给了我们迷魂药?你见过哪个下药的把药送给自己的猎物的?”
啊锦歪着脑袋思考了两秒钟说道:“说的也是哦。”
“是你个头,快去准备晚膳,出去浪了一圈连口热饭都还没吃成。”
“是,小姐。”
晚膳过后,月琉璃和啊锦两人又在房中讨论了半天人救出来后的安置工作,一直到亥时过半,月琉璃才不紧不慢的换上夜行衣准备出门。
“小姐,这面具,你真不戴吗?”
“不戴,反正他都知晓了我的身份,戴不戴没多大意义。”
“好吧,小姐,那你小心,注意安全。”
月琉璃点了点头,一个闪身人就消失在了门口,啊锦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正准备熄灯关门时,月琉璃又回来了。
“小......小姐,你吓死我了。”
“我想了想,还是戴着面具吧,下月初一就要进宫参加家宴了,到时候我相府嫡女的身份也会昭告天下,若今夜被什么有心之人看了去,怕是不妥,而且水牢中的银分卫和月分卫也未见过我的真面目,还是暂且先瞒着他们吧。”
听月琉璃这么一说,啊锦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小姐想的全面。”
“别拍马屁了,赶紧回房休息去吧,将人安顿好了我再回来同你细说。”
月琉璃从啊锦手中接过鬼面,戴在自己脸上,几个闪身,人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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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若水河畔,傅程邺和玄风已经等候多时了。
“主子,子时已到,她不会放你鸽子吧。”
“.........”傅程邺皱了皱眉头,“再等一刻钟,若不出现,那就撤吧。”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月琉璃。
两人的话音刚落,戴着鬼面的月琉璃就出现了,月光笼罩下的她,显得又可怕又圣洁,真是一种奇妙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