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羡垂着眼静静的听着,突然想起当初病重的容锦在半梦半醒见嘴里说出的那句“娘”,心中莫名的酸涩。
“虞王后嫉妒我母亲,因此,也十分的嫉妒我。有一回,我与尧移误闯了一片禁地,被里面禁锢的狼王所伤,天帝在我床前守了一夜,又请来了各界医士为我疗伤。其实我只是受了皮外伤,受惊晕倒而已。但尧移被那野狼咬住了腿,伤到了骨头,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救治,留下了后遗症。从那之后,湉移与尧移,就与我势不两立。”
“可那也不全怪你。”珑羡安慰道。
“那又如何,天帝毕竟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因此所有的矛头,都该指向我。”
容锦又道:“你知道为何,南院只有我与光异两个人,不准许仙侍与守卫靠近?”
珑羡摇摇头。
“有一回,虞王后收买了奉虚殿的一位女仙侍,暗中在我的膳食中下药,虽然剂量不多,我的身体却越来越弱,后来我禀告给天帝,我心里很清楚就是虞王后所为,但天帝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这件事调查也就草草结束了。从那以后,我遣走了奉虚殿所有侍婢,只留下光异,保护我的安危。”
珑羡气得牙痒痒,想到长环公主被虞王后也控制的死死的,便对这位表里不一的虞王后恨之入骨。问道:“那长环公主呢?”
“长环是虞王后长女,因为她出生时,灵卜阁算出有灾星降世。天帝害怕苍龙老君算卜灵验,便将长环寄养在仙族长老名下,就是长环现在夫君仙尊的父亲。因为没有在天廷长大,长环与虞王后和天帝的关系并不密切。”
珑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长环没有沾染上虞王后的脾性。
容锦叹了口气:“罢了,都是些往事。说这么多更是提醒你,一定要小心虞王后母子们,他们非善类,不知何时就会报复到你。”
珑羡抬头,容锦深色的瞳孔如湖面一般深邃平静,俊冷的面庞也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话,他的过往,应该是很难受的吧。
“嗯,我只听你的。”
....
回到奉虚殿中,天色渐晚。安静的与容锦用过晚膳后,便准备洗漱休息。只感觉身后一直有一双炽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珑羡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你..你要回南院吗?”
容锦低头,假意思索了片刻:“唔,不了,估计光异休息了,过去怕吵醒他。”
珑羡扯扯嘴角,这找借口的技术还是没有长进,便岔开话题道:“那我去洗澡了。”
“嗯,好。”容锦说完,起身在奉虚殿中四处闲转,坐在门槛上感受夜间吹来的凉风,心中的雾霭好似也被吹散了,一切都美得这样朦胧。目光一转,突然看见门框下面有密密麻麻的被石头刻过的痕迹,远看不明显,只有仔细观察时才能看出来。容锦心里一紧,伸出手来欲抚摸这些斑驳的痕迹,仿佛看见,同样的温柔月色之下,有位面露愁色的女子安静的坐在门槛之下,支着脑袋盼望夫君归来。
珑羡披着上衣出来,正巧看见容锦坐在门下的背影:“你在看什么?”
听到身后有声音,容锦回头,只见珑羡青丝随意散落在肩上,轻薄的蚕丝羽衣勾勒出匀称清瘦的酮体,额前的发丝被水浸湿,一滴滴落在白皙的脸颊上。
容锦慌张的移过眼神:“无事,休息吧。”说完,大步朝浴室走去。
珑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考着今日发生的种种,想起容锦今日说出的那些话,如同一根刺扎在珑羡心头。
容锦洗漱完,在珑羡身旁躺下:“怎么了,还不睡?”
珑羡翻了个身,扑进容锦的怀中:“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说什么?”容锦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良久,才蹦出来这四个字。
“我说,我会一直陪着...”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容锦暴戾的堵住,他支起手臂,吻密密麻麻的落在珑羡唇上,颈上。身体燥热的像要被撕扯开来,珑羡没有再抗拒,虽然自己从西海来到天廷不过短短几月,却经历了情感上的大起大落,有过恐惧的时刻,也有过绝望,如今也算是经历过生死了,伸手环绕住容锦的腰,结实的肌肉在自己丝绸寝衣上摩擦,容锦一边吻着珑羡的唇,一边腾出手来,大力将她身上的寝衣一扯,身上一凉,便下意识的将容锦抱得更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