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熟悉的侧影,容锦只觉得莫名眼熟,是青阑吗?还是其他自己熟识的上仙呢?
这种想法虽然十分不切实际,但眼睛确实是真真切切看见了,谁能这样神通广大瞒着天帝违抗命令私自去探望禁足的湉移?
越想越乱,容锦干脆转身往泊明宫殿内走去。
此刻湉移正歪躺在榻上缓缓摇着一只羽毛扇子,眼睛半睁,没有束发,鎏金发冠松松的垮在发丝上摇摇欲坠,殿中杂乱而寂寥。
听得外面有脚步声,便支起身子来看,虽是颓唐,但眼神中对容锦的恨意不减。
“你来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湉移挥手将桌上的瓷杯花瓶全部打翻在地,正欲抽剑,容锦猛一抬头,轻功上前扼制住他手腕,将其宝剑挑落在地。
“陛下允许我来,你若有意见,那就亲自去向陛下说明。”
湉移恨的牙痒痒,明知父皇正在气头上不会轻易原谅他,还特意跑过来看自己的笑话。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和珑羡是故意的!故意陷害我!”湉移朝容锦怒吼道,眼神中闪烁着点点火光。
“你说啊,谁会相信呢?”
虽然打起来,湉移显然不是容锦的对手,但他不想与眼前的湉移产生过多的肢体冲突耽误时间,便趁其不意封住了他腰间的脉息。
虚弱躺在一边的湉移笑道:“我就知道,你明知珑羡会被我拐走,也算好了时间通风报信给青阑,最后喊来父皇一同拆穿我!呵呵!我看,你也没有那么爱珑羡嘛,既然愿意把她送到我的床上。我可什么都看见了。”
“你住口!”容锦快步走到湉移面前捏住他的脖子死死不松开,湉移内力被封,只能憋红着脸拼命的想掰开他的双手,喘气道:“你...你杀我...饶不..了你”
容锦猛的一松手,湉移便捂着脖子大口呼吸起来。几丝残存的理智提醒他,不能死,现在还不能让他死。
“你现在都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惦记着不该惦记的,做如此肮脏的事,是我饶不了你才对。”
湉移缓过神来,轻蔑笑道:“你抢了我们这么多,我抢你一个珑羡算什么!”
“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扯上她。”
“真不巧,我就是要和你抢。”
容锦抿着唇,紧握着双拳,居高临下望着挑衅的湉移,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个药瓶,放在一旁矮木桌上。
容锦望着湉移的表情,他似乎是没有多大反应,便道:“你若答应我,从今往后远离珑羡,不然,我以更大的罪名治你。”
“那是什么?”
湉移指着桌前那瓶鸠红散道。是真的不认识,还是在继续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