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自己来人间只是为了游历,并未将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
菖叔似乎早已猜到这个结果,满意的笑笑,还怕自己招待不周,得罪了长公主。
珑羡突然想起:“那云琅,皎儿他们都知道吗?”
菖叔摇摇头,哪里敢告诉云琅?他那阴晴不定的性格,指不定会闹得怎样鸡犬不宁!珑羡和菖叔一起笑起来,这个秘密就在他们之间隐藏着了,埋下一颗不平常的种子。
暮色四合,珑羡心里暗自规划着给云皎治病的事情,便也没了食欲,直到云琅粗暴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饭菜都冷了,你还在干嘛!”
“别管我,你们吃!”
珑羡对着门喊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见云琅房里已经没了声响,便悄悄的往菖叔那边走去。
菖叔并没有在房间里,而是站在云皎房门口,清冷的月光倾洒在菖叔佝偻着的背上,影子拉的老长,越发寂寥。仅仅只是一个怀有心事的凡间老人而已。
珑羡大概知道他在为何事烦忧着,脚步轻悄的走到他面前去:“菖叔,您是知道我的身份,也应该想到皎儿的病,我或许可以试着医治。我的灵力和修为虽不算顶尖,可治疗云皎,可是绰绰有余。”
菖叔笑了,良久,摇了摇头。
“谢谢你公主。人间常言生死由命,这就是皎儿的命。”
“不早了,公主早些回去休息吧。”
珑羡震惊不已,明明自己可以给她创造一线生机,改写菖叔口中坚定的命运,生与死之间只有如此短暂的距离,她不明白为何菖叔如此悲观的想要放弃。珑羡迷乱了。
她看不清人间这些错综复杂的恩怨是非。云皎房间的纱窗被微风吹起,一小截手臂露在外面,捂着被子蜷缩在一角,脆弱的被着窗外的月光包围。
珑羡一夜无眠,按照扶麟给的信息,若不出意外,他们便能赶到忘忧郡。
容锦一到,自己就要离开,云皎一定会起来送她,她会被云琅和菖叔搀扶着,虚弱的朝她招手。她走了,云皎大概就永远失去了治疗的最后一个机会。
珑羡不忍再想,立刻起身走到云皎的房间里去。
今日云琅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望山采药,而是帮着菖叔里里外外的收拾刷洗,云皎受不得灰尘。
珑羡到门口时,与提着水桶的云琅擦肩而过,云琅手一抖,唰的一下,半桶脏水全部洒在了珑羡的裙子上。
珑羡拧着裙子怒道:“你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