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青年,像麖儿一样,不属于她。
窗外刮起一股狂风,骨铃又一次发出久违的清脆声音。
这是一只来意不善的雄麖,她想到,是自己的大限到了吧,不过,这只雄麖倒让她想起自己的麖儿呢。
雄麖朝她扑过来的那刻,她闭上眼睛,就这样结束生命,倒也好,等待,太痛苦了。
身后,有力量破墙而入。
一声高亢的嘶鸣似乎要掀翻屋顶,竟是她的麖儿!
她被麖儿护在身后,麖儿长得真好,身躯高大,黑毛飒飒,一点也不比那头丑陋的雄麖逊色。
麖儿看了她一眼,多让人安心的眼神。它冲上去,长角掀翻雄麖扑过来的身体,雄麖哀嚎一声,爬起来,前脚在地上蹬了两下,重新和麖儿缠斗。
小小的骨屋几乎要被它们拆了,她站在墙角,看着麖儿腹部那道深长的伤口,鲜血淌了一地,麖儿也很厉害,雄麖的一只眼睛被她的长角刺瞎,哀嚎阵阵。
麖儿却像是慌了,不顾伤口,又一次冲上去,撞倒雄麖,不给它喘气的时间,前脚扬起,就要踩碎它的脑袋。
在这时,雄麖一个翻滚,尾巴一甩,将她孱弱的身体掀得飞出窗外,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麖儿竟是疯了一般,张嘴咬在雄麖的屁股上,生生咬断它的尾巴。雄麖用唯一一只眼睛发出嗜杀的目光,忽然脖子一抬,尖锐的嘶鸣,麖儿后脚踢到它的脸上,迫不及待想让它闭嘴,却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