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柱灵机一动,有了主意。虽然她不能说,但她可以借助芜昭仪的口,说出这个方案。一来,芜昭仪的父亲是大理寺卿,即使方案并没有成效,只不过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不会被治罪;二来,芜昭仪是大家闺秀,诗词书画样样精通,博览群书,有这些见解也不会让人怀疑;三来,如若成功,也算是还了芜昭仪一份恩情,可以祝她更加获得皇上的宠爱;四来,自然是由于自己的私心,她想要在皇宫好好的活着,也想让自己的家乡扬州恢复风景如画的面貌,这是唯一两全的方法。
于是,张铁柱趁着天色未暗,去往了芜荷宫。
芜荷宫里,芜昭仪在百无聊赖的和一盆西域新进贡的含羞草说着话,很是入迷,没有发现张铁柱的到来,张铁柱也只好站在一旁等她说完。
“含含,你说皇上今日为什么没来找我呀!”芜昭仪泫然欲泣,看得张铁柱一阵寒颤,强忍住恶心的欲望。
“哦,原来是因为他在处理政务呀!”芜昭仪作势凑到含羞草前,要不是张铁柱不信鬼神,还真要觉得这含羞草成精了。
芜昭仪表情真的是丰富极了,张铁柱在旁边瞧了一炷香,真的很想为她喝彩,感觉像是白嫖了一场精彩绝伦的马戏团表演。
“含含,皇上是喜欢我的吧。”芜昭仪怀揣着小女子的心思,一脸娇羞。
“哦,原来他是害羞不好意思直说啊。”芜昭仪立马又转悲为喜了。
张铁柱终究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分明就是芜昭仪触碰了含羞草的叶子,它才将叶子收拢了去,芜昭仪倒是挺会自我安慰的。
芜昭仪这才注意到寝宫里多出了一个人,立马端起了架子,仿佛刚刚那个人不是她,只是张铁柱的幻觉。
“咳咳咳……你要是敢把本宫的事说出去,本宫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张铁柱觉着芜昭仪长大了,竟然会自称本宫了,而且也不再一生气就要把人往大理寺送了,真是让人欣慰。不过今日来张铁柱是有大事要和芜昭仪商讨的,所以也懒得和她打趣。
“娘娘,今日奴才来找娘娘是有事情来商量的。”张铁柱俯首,略带严肃的说道。
芜昭仪瞧着张铁柱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再插科打诨,找了个贵妃榻坐下,玉臂交叉,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对于张铁柱的事,芜昭仪还是很上心的。这几日张铁柱不在身边,缺了个说话的人,总感觉少些什么。
见芜昭仪打起了精神,张铁柱便开了口,“娘娘,最近江南水患,扬州最为严重,损失惨重。皇上日夜不休,但由于天灾人祸,河堤冲塌,百姓暴动,皇上对此十分头疼。奴才知道奴才的身份,不敢开口。但其实奴才幼时便出生于扬州,对扬州甚为熟悉,扬州辖境内便有海陵县地,如若把洪水引到大海中去,或许是一个法子。至于暴民,奴才以为是由于赈灾不够迅速导致。朝廷虽然拨出大量物资,但到达扬州便要经过层层关卡,不如由临近的州拨发物资来的有效。娘娘以为如何?”
芜昭仪虽然幼时便经历了私塾夫子的教导,博览群书,但却很少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自然是被张铁柱这番话震惊了。芜昭仪没想到张铁柱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对他的认知,这小太监的脑瓜子也太聪明了吧,做太监真是可惜了,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于是,张铁柱便看着芜昭仪,由惊转为喜,然后又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张铁柱内心:我真的找对人了吗?这芜昭仪怕不是个傻子。
芜昭仪平复了一下心情,自以为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情绪,开口道,“本宫以为张公公说的甚好,那张公公想要本宫如何呢?”
芜昭仪其实已经知道张铁柱想让她去找皇上,说出此番建议。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一下的。芜昭仪内心鸣鸣自得:看来在旁人眼里,也是本宫才是与皇上最亲密的人。
张铁柱再次感叹,这位娘娘莫不是个傻子吧。但还是不露声色,恭敬的答道,“奴才希望娘娘可以为皇上献计,如若能为皇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