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乾宫此时仍在灭火,还未继位便如此岂不是昭示他并非明君?
陈文昆可不管魏三与他那些朝臣是如何愁白了头,出城后一路心急如焚奔向家中,街巷上的铺子皆是关门闭户,四处尽是行色匆匆的百姓。
虽有安排人送女眷出去,但慧尘此人城府深沉行事叫人难以揣测。将将才着了他的道,倘若昨日酒中不是迷药而是毒药现下他早已无命矣!
再则慧尘此人还对阿囙存心不良.....
归家后未寻得家人,却瞧寝房内有湿衣衫心有不安转身便出了陈宅朝清风酒肆而去。
见清风亦是闭门状态,倒退十来步,提气向酒肆一旁的高墙疾驰而去,一个起落翻身便进入到清风内院。
恰好此时清风酒肆的掌柜在内院站着,忽听侧面墙外有动静转身便见陈文昆一个翻身稳稳落在了内院中起身开口便道:“李伯,我母亲和家中新妇你可妥善遣人护送?”
掌柜瞧陈文昆一身内宫小奴的衣衫急赤白脸的样子愣了愣言道:“是托阿南亲自护送的,十日后安置好老夫人阿南便会归来。”
陈文昆听是阿南去护送陈母立时心头松了不过片刻又急急问掌柜:“夫人呢?”
随后又听掌柜与他言:“昨日夫人并未与老夫人同行,不是主君传讯言会另遣人接夫人吗?老朽前头也觉得不太对,但比对确是主君笔迹..这才..”
陈文昆心中早有猜测姚囙并未与陈母同行,将将瞧着寝房内有湿衣衫,昨日夜间大雨想来昨日应是未曾被接去
如此一想到是略松了口气。在内院蹙着眉来回踱步思索良久方与掌柜言道:“今日城中可有百姓携家带口出城?或是有何稀奇热闹之事?”
不得不说陈文昆是真了解姚囙爱瞧热闹的性子,一问就问到点上了。
掌柜早已瞧出恐怕他接到的传讯并非出至陈文昆之手,神情亦是凝重细细慎思片刻方答道:“只今日内城大火,日中前许多百姓听闻外邦领兵打到东京城南门,争先从北门逃出。”
陈文昆点头并道:“明渊可有来清风?”
见掌柜答“并无”又吩咐道:“通知魏三放人便是。”
闪身便冲向进来的高墙,瞬息之间就见他已立在了墙头上与掌柜吩咐道:“继续遣人盯着家中,若有人进出分散盯紧!”
不待掌柜应答便跃下墙头不见了人影。
陈文昆出清风酒肆后直接去了北城门,四下打量一番见已无百姓拥在此处,抬脚便朝城门楼而去,恰好此时当值的将领是他认识的遂走到那将领跟前拱手言道:“使君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将领是个三十来岁穿着盔甲的黑肤壮汉,见立在跟前的是陈文昆便拍着他的肩膀笑道:“陈家郎君这身着的有趣。”将领是武将家族出身,自身亦是粗犷直爽的性子,结识的郎君平日都跟着他的喜好唤他一声“阿武”。
知晓阿武性情陈文昆听他打趣自己衣着也跟着笑了,二人避开兵丁言语一番只见阿武面色犹豫言道:“这开城门需得手令,若不然...”转念又问道:“陈家郎君在寻何人?”
陈文昆知晓开城门需魏三手令但这一来一回耽搁的时间非一点点,见阿武为难便也实情相告。阿武听完点头,片刻似想起什与陈文昆道:“陈家新妇何种模样?待我寻今日当值小将问问是否有记忆。”
今日人流拥挤百姓数量之多,当值小将自是没有时间去瞧女子容貌。
这头陈文昆寻遍东京城皆无所获,心急如焚思索良久寻上了慧尘此二人如何交锋暂且不提。
雨想来昨日应是未曾被接去,如此一想到是略松了口气。在内院蹙着眉来回踱步思索良久方与掌柜言道:“今日城中可有百姓携家带口出城?或是有何稀奇热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