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闭了闭眼，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那边的夜君澈已经再度发起了一次攻击。

这一次，似乎用出了他所有的力气。

那声势大有想要一举灭掉司空暝的样子。

江沐知道她应该下手，但是下不了手，而此刻她知道自己应该袖手旁观，让夜君澈替自己灭了毁灭者，可是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推开司空暝，脱口而出一句，“小心！”

而司空暝早已察觉，带着江沐堪堪掠远几米，把江沐放到安全地带后，才又重回了战圈。

江沐看着司空暝，忍不住懊恼起来，而系统也颇为恨铁不成钢，[宿主，你在做什么啊，刚刚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知道利用！如果是明斗，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是司空暝的对手的。]

“可是，可是我下不了手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不了手，难道是我太善良了嘛？”江沐无奈。

系统沉默了一瞬，幽幽道，[宿主，你要知道，你一直以来的心愿便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和找回你的记忆，而这一切，只要你能成功杀掉毁灭者，便能早日达成所愿。而且，我也跟你说过毁灭者存在的危害了，一旦他经过几世轮回，找回了他曾经的力量，那么不止是你的世界，所有的世界都会在顷刻间灭亡。孰轻孰重，宿主自己想想清楚吧。]

江沐垂下了眼眸，盯着地面，沉默不语。

她知道，系统是对的，不管毁灭者现在看来是多么地正义，甚至还为了救她不惜受伤，可是毁灭者就是毁灭者，跟这些小善比起来，即将到来的危害，才是她必须要规避的。

系统说，毁灭者终究会找回原有的力量，这个时间或许很长，但也许用不了几个轮回，他便能恢复，而到那时，便是整个世界所有时间和空间的末日。

而她又怎能因着一点点的感动，而不顾大局呢？